季婶听见外面吵闹,忙从屋内出来,看华西楼脸色乌云密布,拽着连祁穿过院子,一把推送进屋内。
他一言不,转身出去。
季婶惊在原地,愣了半响后才进屋,见连祁垂手站在玄关处,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如何,神色怔。
她急忙走过去,拉着连祁问:“祁祁,怎么了?先生为什么这么大脾气?”
连祁冷淡安静,摇摇头,不说话。
屋外,钟言和褚为站在原地说话,忽见华西楼从院子里疾步出来,捏起拳头重重朝褚为脸上落下。
褚为右脸吃了一记,倒退半步堪堪稳住脚。
钟言大惊失色,急忙把华西楼拦住拉开。
“西楼西楼,哥们,你冷静点!”
钟言和他认识近十年,没见他过这么大火,何况是打架。
他惊吓之余不断劝他:“冷静,冷静点。”
华西楼甩开他,向褚为逼近。
他怒不可遏,眼睛红,盯着褚为沉声道:
“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妹妹?你知不知道自己几岁?她要再小点,你就是犯罪!”
褚为抹了抹肿起来的脸,唾掉嘴里的一丝血味,却不生气,他吊儿郎当地微笑:
“她过完年都二十了,我和她是正常恋爱。”
“你自己信么?”
华西楼脸色从未有地阴沉:“和她分手,然后滚!”
褚为笑容浮上尴尬:“这个。。。。。。实在做不到。”
“说实话。。。。。。”褚为揉了揉眉心,轻笑道:“怎么资助了几年,就觉得自己有权利管她了?哪来的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华西楼忽地再冲上去,被钟言眼疾手快抱拦下:“西楼!冷静点!”
“嘛呢?褚为!”钟言蹙眉怒喝褚为。
“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钟言人高马大,粗鲁地扯着褚为退到车边,打开车门把人塞进车里。
他匆忙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自己坐进去,朝车外的华西楼安慰:“西楼,你,你别生气。我让他滚,我亲自带他滚。”
*
连祁站在客厅,听见外面动静小了。
大门被打开,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臂被男人捏住,一路向楼梯走上去。
“先生。。。。。。先生,这是怎么了?”季婶没拦住,跟在后面,声音都急出哑腔。
“季婶,你留在楼下。”
华西楼丢下这句话,拉着连祁上至三楼,送进书房。
书房门砰地关住。
华西楼松开她手,指著书桌后的椅子让她坐下。
连祁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这次一声不吭,没有反抗,安静坐下。
华西楼了很大脾气,她没见过他动过这么大怒。
他神色紧绷,在房间内来回踱了几步,在失控的边缘逼迫自己冷静。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压制声音里的愠怒。
“钟言哥婚礼那天。”连祁如实回答。
他顿住脚步,想起那天她心不在焉,眼神余光四处跟随褚为的身影。
想起这段时间她对自己冷淡疏离,转头看手机时却满是羞笑和雀跃。
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意袭上他头颅。
平日沉静的气质荡然无存,他浑身酝酿着风暴。
华西楼站到她面前,眸色森森凝望她:“是他引诱你!”
引诱?连祁抬眸看了他一眼,垂眸盯着地板:“他很有魅力。”
“魅力?”华西楼一腔火气堵在胸口:
“他过完年三十一,比我还大一岁!不是年龄比你大比你成熟,就是有魅力。”
又是年龄论,又是嫌弃自己小。
连祁平静地坐在位置上。
华西楼声音暗哑,却依旧克制着自己,缓了语调劝她:
“你们地位不平等,身份不对等,你是张白纸,他已经是混入社会多年的老手,你和他在一起,处处会被他压制,处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