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一盘一盘的过去,三人本是轮着歇息,最后却是没一人去,都坐在景深跟前下棋守着。
窗外打着雷,时不时还有些闪电,但好在还未下雨,估摸着也快了。
心中正想着,外头的雷声小了许多,倒是听着雨滴敲击屋顶瓦片的声响,像是一场有节奏的奏乐。
屋内下棋声极小,估计是害怕吵着景深休息,便将声音降的极低起来。
许久未这样悠闲的下棋,三人倒是乐哉的紧。
景深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外头窸窸窣窣的雨声,时不时伴着雷声,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重的紧,抬不起来。
努力的撑着眼皮,又似乎听见些说话声,仔细听着,像是傅延年他们几人的声响。
不过他现在只觉得嗓子不舒服,干的痛,他只想喝水。
傅延年正想着下一步该下哪一步时,正思考着时,听着一丝细微的声音,似乎是在说水?
他猛的朝床上看去,又连忙起身着,陵苕和象谷一脸疑惑,怎的这般猴急,莫不是出了幻想。
虽说这般想着,但他们二人也跟着前去。
傅延年最先到床边,见着景深再细声说着水,这是醒了!
他忙的去桌边倒水,赶忙给景深扶起,一点点的给他喂进去。
“殿下终于醒了!”象谷高兴的紧,眼眶中都有些红血丝,还带着些泪珠。
象谷把枕头垫在景深的后头,陵苕扶着些景深,好让他靠在上头,不会太吃力。
景深刚醒来,臂膀上在靠在枕头上时,不小心碰着伤口,有些吃痛。
“可有觉得好些。”
傅延年又去倒了杯水过来,递给景深。
“嗯,除了伤口,其他还行。”
这般毅力,傅延年倒是佩服,刚中毒昏迷醒来,还有这般的话头儿,也是不错的。
若换做是他,估计得多躺着才能缓着。
“你们三人太吵了。”
瞧着象谷和陵苕的神情,景深把眼神移开了些。
本来还开心的落泪的象谷一听,耳朵有些红,感情是他们三人把殿下吵醒了?
那是不是他们早些吵着,是不是殿下就能早些醒来。
邱文章走时嘱咐过,说是,若殿下醒了,便去煎一碗药给殿下服着,那一副药方可煎六次,一共三副药方,喝完便能完全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