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璟予:“两点四十。”
沈珒:“司机会去送你。”
温璟予心头没来由一阵失落,她原本想说:“我以为你会去送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两个月的若即若离,她早该认清自己,放弃那些无谓的期待。
某些事上,糊里糊涂才能过得去。
沈珒上午有个年终答谢活动,虽然奖金已经下去了,但作为领导也还是要露面说两句客套话做做样子。大家伙儿跟着他快一年了,总不好寒了员工的心。
结束活动,时间接近十二点。
沈珒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司机送自己回了四合院。这处院子位于后海边上,过了银锭桥向北走几十米,就能看见院门儿。人站在院子里能看到钟楼、鼓楼。
温璟予无聊的时候会站在院子里踮起脚看钟楼、鼓楼的房顶。
某天,沈珒从外面回来,温璟予正站在海棠树下收集落叶。晚霞的余晖倾洒在她身上,周身镀了一层金光。沈珒从背后拥抱她,温柔缱绻的气息将他包裹,他的心从未如此坚定过。他想,这辈子就是她了,非她不可。
沈珒到家时,温璟予正在收拾行李。她打算在家住上一段日子,最起码也要过了初七才回来。
温璟予看到沈珒时明显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温璟予正在向行李箱里装充电线。
沈珒瞟了一眼,嘿,还是一把。这姑娘丢三落四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这辈子都得用数量去覆盖。
“送你。”沈珒语气淡淡的,仿佛早上的不愉快从未生过。
这两个月来他们都是这样,偶尔大吵,吵到把那件事拎出来时又都灭火了。小吵就是这样冷处理,等过上几个小时或者几天又像没儿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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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珒走过去,将她手上一捆充电线拿走,漫不经心问了一句:“那个小玩具也带回去?”
温璟予反应了一秒,“没有。”
沈珒像是存心逗弄她,眼底的戏谑蔓延到嘴角,“有需求了怎么办?”
温璟予还沉浸在早上的不愉快里,成心跟他作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沈珒笑容玩味,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其仰视自己,“你可以试试。”
温璟予轻笑,“又不是没试过。”
沈珒眼底骤然聚起寒意。“说好了不再提那件事的。”
温璟予梗着脖子,“不提就能过得去吗?”
沈珒沉声:“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鼻腔涌上一股酸涩,温璟予委屈到落泪。“我不知道。”
沈珒搂她入怀,温璟予下巴抵在沈珒颈窝里,口中不住重复:“我为什么要喝酒?”
沈珒怔了怔,推开她正视温璟予的眼睛。
她听见他说:“不怪你。”
温璟予带着哭腔控诉:“那我该怪谁?生了这样的事,我总要怪一个人才过得下去。”
沈珒:“怪我。”
沈珒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怪张止,怪白芷柔,为什么温璟予执意要把这件事的责任划分到他们两个人中间。
他想不明白,只能用承担责任来安抚她的情绪。
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温璟予被受害者有罪论困住了。
她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而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沈珒。
如果沈珒没有把温璟予找回来。温璟予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受到刺激。
创伤后应激障碍,将她整个人落在了一座“贞洁”囚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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