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就养成了压抑呼吸的习惯。
除了心跳过速时呼吸会显得粗重之外,其余一点声音也不会发出。
沈疾川汗水划过额角,再次催促:“你快点。”
沈止低声道:“你乖一点,我手臂很累的。”
他捏住沈疾川的后颈,“往前走。”
沈疾川往前走了一步,差点腿软跪下去,还好被沈止右手拽住,他一激灵,立马站稳。
稳住后又听沈止道:“再往前走。”
再往前走就贴着镜子了,沈疾川心想不对,难不成这梦中人是想让他撞墙?刚想反抗,他就被沈止往前轻推,然后摁住了他的后背,往前一抵。
沈止控制着,让他的前端抵在冰凉的镜面上,沈疾川头皮一麻。
一股难言的酥痒极速攀升,他脑中一阵空白,眼前出现斑驳的色块,有那么几秒钟,他听不见自己的呼吸,感受不到轻微抽搐的身体。
镜面被他口中呼出的气体染上雾气,失神间,他听见一道清淡的声音,叹息着说:
“总算就出来了,应该不会有碍你身体健康了,小川,好点没?”
这又薄又凉的声音一入耳,身体内那股热流再次开始流窜。
沈疾川攥住他的右手:“还来。”
“……还来?”
他看清了面前青年错愕的眼神。
沈止给周叔的药酒点了个赞,然后转头就演起来了,蹙眉缩手:“一次不行?”
沈疾川眉骨上全是汗,也不知道热得多厉害。
他摇摇头。
“好吧。”沈止说。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快多了。
这种氛围实在很难不让人沉沦。
沈止的理智尚且残存了一部分,他忍着不去控制少年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不可以。忍住了去说‘请等一下’,‘好乖’,‘忍住了,很好,奖励你的’,‘现在可以了’或者一些会流露出他控制欲很强的下-流话。
他演足了一个被弟弟强拉着欺负的兄长模样。
到最后,沈疾川浑身瘫软着慢慢滑了下去,他双膝分开,膝盖擦过镜面,和上面滑落的颜料一起,跪坐在了镜子前。
沈止也顺着他的滑落,好整以暇地蹲下。
他望向镜中,又打量着沈疾川。
好糟糕。
他再次由衷地想。
这次总归能结束了吧。
沈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温声道:“没力气了么,我扶你起来?先去冲洗一下。”
喘-息了好久的沈疾川趴在镜子上微微侧头。
看见了沈止依旧黑沉平静的眼眸。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一点点平稳下去,望着沈止依旧整洁斯文的模样,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爽和破坏欲来。
为什么自己已经这样狼狈了,这人还能这么平静?
和自己长着一样的脸,就该和他此刻一样糟糕才是。
沈疾川喘息了片刻,开始发难。
于是在沈止惊诧的视线中,沈疾川突然转身,把他压在了镜面上,
他动作太突然了,膝盖甚至跪在了沈止的脚背上,当做禁锢,防止他逃跑。
沈止背靠镜面,坐在了地上。
镜面上的颜料沾到了沈止黑色的睡衣,整洁不再。
沈止头后仰着嘶了一声,挣扎了一下,后背抵着的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声。
白色的颜料在他双腿和后背挣扎间被涂抹开,在镜面上白茫茫一片。
可很快,沈止就发现,依照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根本挣不开年少时自己的桎梏。
沈疾川一双眼直直盯着他,少年锋锐的眉骨此刻带着难言的性感和侵略性,他的另一只膝盖挤进沈止的双腿,手则隔着衣服禁锢住沈止的腰,像是被火燎过的铁圈。
沈止腰部攀上怪异的痒意。
地位倒转,欺负人的转眼变成了被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