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该如何是好?”
寻真被谢漼说得头疼,抬手撑着额头。
谢漼继续输出:“真儿虽已二十,心思却仍似孩童,须知,人与人相交,亲近了,难免生隙,那日我不过是误会了你,然而你当时,第一时间不想着与我坦诚相对,化解误会,而是想要远离我。”
“此乃逃避,不是善举……”
寻真放空大脑,眼神低垂,屏蔽谢漼的声音。
谢漼似也发觉她没在听,起身下榻,走到她面前。
寻真仰起头。
谢漼一字一句问道:“真儿,今后可愿安心留在我身边?”
寻真有些憋屈地嗯了一声。
谢漼注视她许久,眸色忽而变得深沉,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日后,真儿便不能再说,要我放了你。”
“说一次,便……伤你我之间的情分。”
他的手下滑,拇指落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触了触。
“真儿须记住了。”
寻真:“……嗯。”
谈完,谢漼就走了。
说来也怪,自那日后,谢漼便再没跟她肢体接触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状态,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谢漼平时就来她这儿坐坐,说说话,聊些学问,顺便指点她一二。却不留宿。
经过这场“放妾”辩论,寻真也总算明白了,谢漼有多难对付。
要在嘴皮子上赢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漼虽然不碰她了,但偶尔看向她的目光,让寻真觉得他在暗暗盘算着什么。
总之寻真有些心慌慌。
谢漼这人,心眼子实在太多了!
对了。
还让寻真感觉不对劲的一点就是,她偷偷喝避子汤这一事。
谢漼他,自始至终都没提过。
第77章第77章“朦胧”
潘竞在望仙楼打了酒,正准备打道回府,途经一处雅间,恰好锦帘飘起,潘竞似乎看到眼熟的人,撩起帘子一看,果真是谢漼。
“五郎!”
只见桌上仅放着一壶酒,还有一盘糕点。
潘竞瞧了一眼,又细细打量谢漼。
“你怎一人在此饮酒,也不叫上我与景桓?”
潘竞在谢漼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发现已被喝空,只倒出个几滴。
潘竞便打开自己刚打的酒,斟上一杯,目光又
在谢漼脸上扫过。
谢漼,有些怪。
桌上糕点一块未动,酒全喝完了。
以前与他相聚,他向来只浅酌几杯,从未露醉态。
今日却独自在此喝闷酒!
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潘竞便问道:“缮之,近日莫不是遇上了烦心事?不妨与我讲讲。”
谢漼摇头,拿起潘竞带来的酒,斟满一杯,啜饮一口,问道:“子尚,今年可要入场?”
潘竞只想说:可别提了!
潘竞叹了口气,道:“今年,我怕是不得不参加了。”
谢漼道:“何故而烦?以子尚之才,考中并非难事。”
潘竞道:“缮之,你可听闻我的事?”
谢漼道:“略有耳闻。”
潘竞爱玩,对功名仕途兴致缺缺,他还这么年轻,若做了官,便不能像现在这般过得轻松。
他不喜被束缚,奈何父亲对他寄予厚望,盼他早日入场,获得功名。见他如此不上进,便寻思着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指望他成婚后能稳重些,收收心性。
而这,正是潘竞烦恼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