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有钱,寻真就由着他,不用干活倒也轻松。
所以,得知谢漼会做饭,寻真还是很震惊的。
寻真搬了把小椅子在一旁看。
谢漼慢条斯理地处理食材,动作不紧不慢,做菜都弄得像搞艺术一样。
赏心悦目。
一碗素面,汤色清亮,佐以几缕青菜、几片薄肉。
色泽诱人,闻着就很香。
甄恒见后,疑惑道:“今日又不是我的生辰,爹怎亲自下厨做吃食了?”
问了甄恒,寻真便知道往年甄恒生辰,谢漼都会为他做面。
寻真尝了一口,道:“好吃!”
“漼漼,你以后还会做给我吃吗?”
谢漼唇边含笑,道:“若有闲时,自当满足真儿所愿。”
用完饭,谢漼的人便上门清理,将桌面收拾干净、洗完碗筷,顺便清扫厨房,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夜里,谢漼环着寻真,寻真正昏昏欲睡,谢漼突然冒出一句:“白日,真儿为何看着我叹气?”
寻真一下精神了:“……啊?”
试图蒙混过关:“没有啊……我何时看着你叹气了?”
黑暗中,谢漼静了一会,松开了她。
接着,他覆在她身上,热息扑面而来。
寻真感觉胸口一凉。
“谢漼——”
寻真刚开口,就被谢漼吻住了唇,吻了一会儿,寻真的气息乱了。
谢漼低哑的声音钻入她耳中。
“真儿,可是嫌我了?”
寻真:“没有……你别瞎猜。”
谢漼不言,向下吻去,寻真眼神有一瞬的迷离,但很快恢复理智,手掌抵住他的脸,说:“算了……还是等你心疾好了再说……”
谢漼捉住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俯身到她耳边,将耳垂勾进唇里,吮了吮,轻声道:“真儿,我曾许你的,该兑现了。”
寻真有些迟钝:“……嗯?”
很快,寻真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周身被黑暗笼罩,触觉却异常清晰。
寻真脑海里想象着那样的画面。
醺醺然,似坠入无边无际的幻境之中。
不知今夕何夕。
寻真猛然从昏蒙中抽离。
她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摸到谢漼的脸。
是湿的。
室内极静,谢漼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像是在刻意压抑。
寻真抱住了他,轻轻地问:“怎么了?”
须臾,听到谢漼低低的声音。
“真儿,我……亏欠你许多。”
“本以为,再也无法……”
说到这里,他哽住,说不下去了。
“嗯。”寻真轻轻地应了一声,伸手,轻柔地擦他的脸,而后倾身,唇贴了贴他的脸,道,“我知道,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呢。”
“你答应我的,一件件做不就行了?”
谢漼嗯了一声,吻她,两人倒在床上,紧紧拥住彼此。
新年过后,寻真正式转正。
州里灭蝗大胜,州衙上下都得了赏赐,有的升了官,有的得了银钱,整个州衙喜气洋洋。待得春耕时节,寻真就一门心思琢磨着给水稻版本升级,天天泡在田里。偶有闲暇,便回昆山县,帮着甄凌操办婚事,喜帖婚服、酒席陈设,一一打点。
甄凌的婚礼定在五月,寻真邀请了街坊四邻和以前县衙的同僚,潘竞、武岳等人都来了。
寻真第一次带着甄恒在众人面前亮相。
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儿,甄恒。”
半年不到,甄恒跟窜天竹似的长,现在大概有一七五,寻真都需要仰头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