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琛怔了一秒,再抬头时,脸上满是讥讽。
“后悔?那你可想多了,若是你死了,我肯定大放鞭炮三天三夜,宴请全江城的人来吃席喝酒。”
祝栀之笑出了眼泪,捂着下腹。
“傅越琛,你嘴巴可真毒,怎么说我们也是上过床的关系。”
祝栀之没有在这里逗留。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负荷已达到了极限。
回到江城后,她又躺了一个星期。
每次放疗后,她的头发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
傅越琛打电话催促她最后那两件事的时候,她躲在卫生间里哭了一下午。
哭完后,她全副武装地跑去商场买了一顶假发。
“你剪头发了?”
祝栀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上了他的汽车。
“走吧。”
傅越琛蹙眉,下意识想去摸一摸祝栀之的假发,却被她很快躲开了。
“赶时间,你还走不走了?”
傅越琛随即上了车,“好心提示你,距离冷静期结束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剩下两件事,你需要快点想了。”
祝栀之没有回答他,而是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从前她太忙,忙着和傅越琛生气,忙着让他眼里有她,忽略了太多江城的美景。
她以为,只要自己站在和傅越琛一样的高度,就可以携手看一处风景。
可事实上,对于不爱的人即便站在一起,他也会对你视而不见。
而对于他爱的人,他却肯为她,弯下他高贵的脊梁。
祝栀之要求的第四件事就是让傅越琛陪她去游乐场。
“真是幼稚!”
傅越琛不屑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