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你不喜欢么?好吧,那我给你买杯香槟,如何?你在购物册子里挑一款啊!”
这时,左手边的段恒瑞低哼一声站起身。
我开始以为他要出去,没想到他迅速拉住我,和我换了位置后,将我摁在他的座位上,然后坐在中间,对周越说道:“你使劲儿献殷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位女士并不喜欢你的骚扰。”
要你管!
我皱着眉头不满地看向段恒瑞,几乎要告诉他别多管闲事,我可以应付。
可还没说话,周越就不客气回了句:“你也想请她喝酒么?还是你只想找我麻烦?”
“事实上,两者都是。”
段恒瑞慢条斯理说道,我却不想他参与进来,更希望这段荒唐的谈话赶紧结束,我刚要出声制止,他却继续道:“你正在骚扰的女士,是我老婆。”
什么?
我本想大声问出来,但他毫无预兆的无耻声明让我有几秒钟的愣神。
周越惊讶地吸了口气,看我一眼,断断续续说道:“那样的话,好吧,请原谅,”
段恒瑞往我肩膀靠了靠,对周越道:“我理解,我知道我老婆很漂亮。我向你保证,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
我被这番恭维弄得不知所措,倒不是自己迟钝,但如果有人问,我会说我看起来很普通。
然而,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我激起两个男人的兴趣,尽管其中一个是十足的无赖,我还是很意外。
我瞪着段恒瑞好半天,这可真不明智,因为他看我的方式,笑得太过得意。
我吸一口气,找到自己的声音,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被骚扰,公主。”
他凑近我,故意学着我低声说话的样子。
“我没有,他只是急于讨好。”
段恒瑞闻起来有皮革和檀香木的味道,还有一点咖啡、一点烟草香,当然,这些不重要,我停顿一下,接着又说:“而且别那么叫我!”
段恒瑞哼了声,“可不是么!公主。”
我不想和他争吵,刚巧空姐走过来,停到我们的位置旁边。看看这排位置的三个人,然后目光放在我脸上,委婉问道:“你还需要帮忙么?”
她一定奇怪我怎么换了位置,我想了下,摇摇头,“问题解决了,谢谢!”
看着空姐离开,段恒瑞迫不及待凑到我跟前,问道:“怎么了?公主。”
我从鼻子里哼了声,懒得纠正他的称呼,只是说:“没你插手,这会儿我就升舱坐商务舱了!”我稍稍远离他的面庞,在两人之间留点空间,“告诉你我不需要帮忙,这下好了,商务舱没了,连香槟也没了。”
段恒瑞把胳膊从我身后移开,抓住我的手,没心没肺笑起来,道:“我敢打赌,你做的决定是对的。”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我的脸有些发烫,幸好飞机里光线不强。
“我可不确定。”
我抽出手拿起包翻找,一包纸巾,一盒薄荷糖,一支笔,一张停车条,还有些钱。
没有一件有用的事能让我忙碌起来,也不能分散我对段恒瑞的注意力。
我又翻了一遍。
“你在找什么?”
他的声音对着我的脖颈,扰搔的感觉使我脊背直直打个寒颤。你不可能知道!
“没什么,”我快速说道,脑袋靠在后座椅背,闭上眼睛。
当我醒来时,首先意识到的是靠在脸侧的柔软羊毛,接着是巨大的轰鸣声,提醒我飞机仍在飞行中。
我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盖着毯子,段恒瑞不知什么时候将两人之间的扶手抬起,紧靠我的身侧。
一只手还压在我的手上,他的手很暖而且有老茧,这与我对孙志翔的记忆形成一个奇怪的对比。
我想摆脱他的拥抱,结果他把我拉得更近。
我抬头准备给段恒瑞一个严厉的眼神,却迎上一双闪着欢乐光芒的漆黑眸子,我有片刻的恍惚,只能小声说:“你用不着这么入戏。”
“我知道。”
他听上去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