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惊,但面上不显分毫。
“是!”
饶是刚刚在门外各种猜测,他也没想到王妃竟然突然没了。
但他不敢多想,立马派人将黑棺抬去后院祠堂,又派人去卢府传话。
傅景淮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僧服海青,他在祠堂前点灯诵经,为卢南乔祈愿一整晚。
大夏有令,家中逝去之人不得久放,避免有心之人制造巫蛊之术。
安王妃去世的事,皇帝也得了消息。
他踏着寒露来了。
皇帝和傅景淮算是兄弟,两人年少同在白马寺修行。
那时候,皇帝体弱多病在白马寺修养,傅景淮作为最年轻的法师常常为他祈福。
看着祠堂前的傅景淮,皇帝忍不住劝说:“景淮,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好好为其准备后事。”
“生前没让她如愿,死后也该让她安息,她若留下什么遗言便按她说的去办,也算弥补一二。”
他虽然能理解傅景淮的悲痛,但是逝者也要尽早处理了才行。
昨夜他听了太医的话,傅景淮竟想将人一直留在府里,这按照律法是绝对不行的。
傅景淮没说话。
他像是一座雕塑,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叹了口气,给卢南乔上了炷香,又陪着傅景淮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剩下的选择,就要交给傅景淮自己了。
情字难关,唯有自破。
皇帝走后,傅景淮的表情出现几分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