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175吗?有虚报的成分吗?”
“没有。我现在穿拖鞋,也没有增高,怎麽虚报?”邱欣野比她高出快一头,她竟然敢质疑她?她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以示惩戒。
“你还有什麽需要的吗?周女士。”
“嗯,需要回床上,盖好毯子,不关灯。”
“还有呢。”
“没有了。”
还需要一个爱人。
邱欣野第二天一早就要去上班,她叮嘱周以珊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她打电话。她换上白衬衫和西装,用发胶抓了头发,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周以珊可以自己借助着拐杖去洗手间,餐桌上也有烤吐司和牛奶,她惬意地睡到自然醒,打开手机,就看到邱欣野给她发的消息。
“我到律所了,你醒了吗。”
“醒了。”她迟迟地回复了她。
周以珊当然不会给她打电话。
她拄着拐杖蹦跶到客厅的躺椅上,抱着邱欣野给她找出的画册,一页一页地翻看。
她注意到邱欣野的书柜里摆放了很多空酒瓶,七彩斑斓。
原来是个酒鬼啊。她想。
可是邱欣野在她住院这段时间,从来没有喝过酒。
她也认真地进行了复健训练,有些动作做起来非常疼,她咬着牙按照要求做完了。
下班的时候,邱欣野抱回家了一大把雪柳,还有一大袋子食材。超市门口的鲜花售卖区刚好有卖,她马上就买了。
“这是什麽?”周以珊看着她抱回一大把枯枝,很疑惑。她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邱欣野说会回来给她做饭,她就一动不动地等着了。
“雪柳。”
“雪柳长这样吗?这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
“活着的,要慢慢养起来才好看。”邱欣野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大桶,开始醒花。
周以珊看了一会儿,又说:“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看,有点枯山水的意味,禅寂。”
“你是觉得它肯定开不了花了?”
“嗯…我不知道。”周以珊之前养的植物都不得善终,她渐渐意识到自己什麽都养不活,就此远离这些花花草草。
“我每年冬天都会养雪柳,一天天看着它们从枯枝变绿丶开花,变成房间里的春天。”邱欣野小心翼翼地摆弄着花枝,用小喷壶在木枝上喷了些水。
一瓶雪柳摆在窗前,顿时显得整个房子明亮而清净。她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等着它开花。
“你平时上班就这麽穿吗?”周以珊忽然注意到了邱欣野这一身正装。
“是的。有什麽问题吗?”
“未免也太正式了吧。”
周以珊平时在病房见到的邱欣野都是穿卫衣,没想到换了层皮之後还挺好看。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心动地移开了目光。
“不过,你穿白衬衫很好看。”
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邱欣野走到她面前,她站着,周以珊坐着。
她半跪在她面前,让她的手可以轻松地摸到她的衬衫。
周以珊没想到她就这样水灵灵地半跪在自己面前了,愣了愣,红着脸,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衬衫质地,先是衣领,然後是肩膀,最後是袖子。
“什麽牌子的?面料和做工很好,版型也漂亮。”周以珊一摸就知道,这衣服应该不便宜,她看着邱欣野,想不到一件工作装还整的挺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