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馨心走过来摸着她的头,耳语道:“对不起啊,我本来写这规则是针对许维宁的,没想到把你害了…………放心,今天你熬一熬,我以后找机会报复她…………”
宋然摇摇头:“不,都说了这个游戏是为了让大家把坏心情宣泄掉,那么今天过后,一切矛盾都不计。来吧,我准备好了…………”
梁馨心道:“宋然妹妹,你真单纯…………但至少知道这只是个游戏。不像有的人,跟打仗一样较真。简直是公报私仇。”说完白了一眼许维宁。
后者冷哼一声,满不在乎:“这个社会就是成王败寇,我按游戏规则办事,有问题吗?”
然后在旁边柜子里翻找一会儿,捡了两根丝带出来,道:“宋然,为防止你再踢我,我现在要把你捆起来。”
在宴会厅,徐紫阳和老圭正把刚做好的烤鸡、披萨和牛排一一摆放,却突然听到一阵笑声。隔着几堵墙,隐隐传来。
老圭笑道:“紫阳,你还说她们今天状态不对,可我看她们玩的很开心啊?”
徐紫阳头也不抬,道:“若是这样,就最好。”
过了一会儿,笑声越来越高,而且开始夹杂着凄惨的尖叫。徐紫阳感到有些奇怪,便让老圭留在这里,自己前去大厅一看究竟。
一进大厅,眼前的场景令人震惊。
宋然手脚被绑,双腿屈起,摆成L型。三位女生正围绕着她挠痒。
梁馨心手持一根羽毛扫弄她光洁的背部;王可欣用扑克牌划着她的侧腰;而许维宁将一截细绳在那脚趾间穿梭。
看上去最难以忍受的折磨来自许维宁。
赤裸的大脚扭曲成各种形状,想躲避那股奇痒,脚趾大张朝后仰去,但细绳毫不留情,在娇嫩的肌肤上横行肆虐。
温红的脚趾缝里已经出现了几道白色的印痕,汗液在其中流淌。
宋然的声音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哀嚎。她被迫承受着她承受不了的折磨。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化解一场化解不了的争端。
她强忍着痛苦,控制身体不做大幅度挣扎,免得摔下沙发,撞伤其他人。
但脚底的冲击是如此剧烈,她不确定自己还坚持多久,又气又急之下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许维宁看见她用脸在沙发上不停摩挲,嘲讽道:“怎么着?莫非被挠哭了?你说说你,平常锻炼那么有劲,现在变成弱女子了。”
宋然陷在奇痒中,自是没空回话。全身绷得笔直,肌肉凸显。
许维宁俯视着那线条流畅、欣长矫健的身体,一股隐藏的妒火在心底点燃,她道:“哑巴了?再给你治治。”双手环绕着宋然的脚爬搔,把脚背、脚侧、脚心每一个地方都挠个遍。
宋然痛苦到了极点,脑后的马尾像拂尘一样在空中乱挥乱舞,脸上的妆粉混着眼泪粘在古朴典雅的沙发表面,随着“吱呀”声声,沙发都开始平移。
眼前的场面,徐紫阳判断出梁、王可能在放水,但许维宁完全是认真的。
无论她们在玩什么,弄到这种程度早就脱离了游戏的范畴,这已经成了霸凌。
徐紫阳正想上前阻止,莱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一把抓住许维宁的手将她拽开。
“维宁,够了,你把人弄成什么样了?”他厉声吼道,“你今天太过分了!”
许维宁转过头,蹙着眉头叫道:“你知道什么你就来指责我!你心疼她是吧,你知不知道,本来被这样搞的人是我!到底是谁更过分?”然后一把甩开他的手臂,神情恼怒,又跨回沙发去挠宋然。
宋然扭动着,再次发出含糊不清的怪叫…………
直到徐紫阳的声音传来:“许维宁,如果你非要撕破脸的话,你明天就离岛吧。”
后者停下手,脸色暗沉,接着紧咬嘴唇,扭头就走,莱登快步跟随其后。
徐紫阳又责备的看一眼旁边的梁馨心,梁馨心红着脸,小声道:“玩、玩脱了…………不好意思呀…………”
徐紫阳走上前,抱起在沙发上抽泣的女孩儿,将她送回房间。
房间内,宋然颓然蜷在床上,喘息不止。
雪白的T恤被汗水浸透,随着圆润的乳房上下起伏,两条光腿无助的抽动着,把被褥划出一路路痕迹。
徐紫阳坐在床边,对她说:“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吧,过会儿我准备些面点给你吃。”
宋然不接话,仿佛还没缓过劲。
徐紫阳摇摇头,起身打算离开。
这时听得宋然的声音传来,很微小,就像梦呓。
她说:“紫阳,谢谢你…………你又跟以前一样保护了我…………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摆脱了过去的自己,其实没有,我还是那个我,但是幸好,你也没变…………”
“我一直觉得,”徐紫阳淡然说道,“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你一直做的很好。现在睡吧,好好睡一觉。”
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不让世界再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