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今予:“。。”
谢忱仿佛是被谢天夺了舍,用上帝视角盲目分析:“首先,你想撩一个人得先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别人一听特警,哦,帅是挺帅,天天出任务不着家谁受得了?很多女的,这第一步就劝退了。”
“第一步走过去的人呢,接触后发现这人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哑巴,没情趣还臭脸,成天也不知道在拽什么拽,谁还想往上贴?”
杨今予:“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闫肃可不是个没情趣的人。
闫肃是个。。很会搞浪漫的家伙。
没有人知道。
谢忱看杨今予已经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迹象,抱了抱拳:“。。当我没说。”
其实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带情绪的坐下来随便聊聊闲话了,在香港的时候,谢忱在杨今予脸上,只能看到「苦大仇深」四个字。
他也不知道闫肃给杨今予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这整天死人脸的家伙有了复苏的迹象。
谢忱便趁着难得的氛围,问杨今予:“你那天。。是因为写不出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杨今予也不再避着,承认了:“都有吧。其实我并不想,理智在抗拒,但那天。。发病了,我没控制好,脑子里有种冲动,要么音乐活,要么我死。”
这是多年以来,包括高中在内,杨今予第一次亲口说出「发病」两个字,正视自己的自毁倾向,承认自己对此并不能控制好。
不再以「老朋友」代称,也不再闭口不谈,逞能忽略。
“我承认是我钻牛角尖了,忱哥。”杨今予居然坦诚的道了个歉。
真是奇了。
谢忱莫名其妙挠了挠后脑勺:“闫肃给你洗脑了?真他妈活久见。”
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杨今予能自己想明白这些,仅仅只是因为听了一天歌,以及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
一个他时隔多年,终于再次汲取到的体温。
暴风雨一般,霸道,不安,关心则乱又仓皇逃脱的胸膛。
他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圈,醒来后蓦然回首,身边曾经那几个人都还在,一如多年前,曹知知用一把蒲公英将他拉入有朋友的世界,闫肃用一场踏花枪在他心里烙上永久的泼墨印。
失而复得。。可能是世界上最能引人贪心的事。
他突然觉得,可以不用那么冷的。
他可以不用这么早就甘心平庸的。
他可以。。再试试的。
再试试写歌,再试试。。留住那片灼热。
杨今予突然神经病似地张开双臂,说:“忱哥,抱一下。”
谢忱:“我是直的,谢谢。”
“快点。”杨今予不肯罢休。
谢忱不知道杨今予这是抽什么风,但念在杨今予总算有进步的份上,不情不愿在杨今予头顶搂了一下。
“果然。”杨今予说。
谢忱不明所以:“什么玩意?”
“你不行。”
“蛤??”果然,不是谁的拥抱,都能带给他那种灼热。
只有。。闫肃。
实验到此结束。
闫肃提着蛋糕推门进来的时候,险些被屋内的烟味呛一个跟头。
紧接着他看到一副离谱的画面——雾蒙蒙的客厅,杨今予被比他高半头的谢忱按在胸膛。
虽然谢忱脸上写满嫌弃,杨今予也差不多。
“你们。。在干什么??”
闫肃脸上空白了几秒。
作者有话说:
滴滴,自我重塑施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