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来个侍夫陆陆续续上来,几乎一大半的人直接拿钱走人,还有几个人便是无处可去。
云竖让人把剩下没拿的银子给了那几个留下来的人。
她本就让人准备了22份。
她看着还有一份的银子,“还有谁没来?”
“袁侍夫,他被关在院子里,主君不让他出来。”他回答着,不想女郎还想把袁侍夫也赶走。
之前将袁侍夫纳进来的时候,可是他说什么便给什么,极为宠溺。
云竖没吭声,也不想直接把事情做绝,免得直接把疑心做真。
“还要关多久?”
“主君说,要关袁侍夫三个月。”
三个月?
云竖没再说话,只是进屋继续待着。
这具身体一生大病便如此虚弱,甚至吹不了冷风。
明明已经卧床休息了几天。
她已经好久没有生病过了,这具身体生病起来,让她很不适应。
太虚了。
站个五六分钟,腿就开始无力。
屋内碳火点足,窗户紧关着,再次处于封闭保暖的空间。
她缓了一下,坐在榻上平复呼吸。
碎发黏在额上,有些散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将云竖阴沉沉的眉目缓和了许多。
旁边候着的侍从偷偷瞄了一眼女郎,突然红了红脸。
女郎不凶的时候还是正常的。
女郎的长相偏向家主,偏偏又像主君的眉眼,若不沉迷酒色,怎么会落到没人肯嫁的地步呢?
女郎的皮相是好的,就是性格不行。
他敛了心神,也不敢走神,只是走近俯身询问女郎累不累渴不渴,需要去重新拿本书吗?
谁也不知道女郎到底想做什么。
为何驱散侍夫?
云父既气却又觉得理应如此,也随了她的做法。
不要侍夫,那正君是必然要娶的。
……
云竖恢复得差不多后,便一直待在书房内,一日也不见得出来几次。
她请人过来模仿那张画像,让人裱起来放在书房内,让人一进来就看到。
那根簪子被她放了起来,画像就足够当借口。
门口又传来了动静。
“画像又送过来了?”
她侧身去看,视线落在那画像上,眼眸内慢慢浮现阴郁和躁动,整个人都带着暴躁,“等会儿就送回去。”
门口的侍从下意识抖了一下,果然前几日生病的女郎是个假象。
汛蓝连门槛都没跨进去,连忙低头应下就把画像送走。
他拿回来了就算完全任务,如今送回去也是正常的。
他苦着脸,感觉又要被侍长说,抱着怀中的几个画像就往长廊走,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有人在那探头看什么。
“你在做什么?”讯蓝拧眉出声说道。
“原是讯蓝,我是袁侍夫房里的紫婵,袁侍夫病了,我特意来找女郎去救救我家袁侍夫。”紫婵露出身体,眉眼愁苦。
“让我去见一下女郎吧。”紫婵看向他的背后,拔高声音,试图让屋内的人听到。
紫婵说着,作势就要越过他冲过去要见人。
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又装可怜,“让我见见女郎……”
画卷掉了一地,在门口守着的侍从连忙把不知好歹的紫婵带下去。
“把人放开。”
从屋内出来的云竖看着眼前的混乱,开口让他们散开。
“什么生病了。”云竖问道。
紫婵被松开,连忙回道,“袁侍夫生病了,一直想着女郎过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