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的闻暮声立马道歉,“我错了,以後都听你的。”
枕雾并非要跟闻暮声计较,得知闻暮声的真实想法,再回想这一年多相处的时光,甜蜜似乎加倍了。
夜晚的望檀别院周围十分寂静,灯光与月光并行,两人的影子被拉到树下。
枕雾捧着闻暮声的脸在他身後与他亲吻,呼吸交错之间,他说:“阿声,我会爬树,你想试试吗?”
闻暮声惊诧不已,阿雾比他想象中更加顽皮,“明天不是要过中秋吗,你敢这麽疯?”
枕雾的手指在闻暮声脸上画圈,“我有高领的衣裳,不怕的。”
顷刻间,两道影子从树下缠绕到树干上,与枝条的影子相互交融。
树叶动,是风吹的,树动,是人为的。
中秋节,望檀别院迎来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天,枕雾早上十点才起床,好在及时把沈鸢的妈妈接过来了。
闻暮声更是厉害,把覃馀晖的父母也接了过来。
柳毕承带着覃馀晖一起到望檀别院,两人见到覃父覃母,同时感到震惊。
闻暮声拍拍柳毕承的肩膀,“好好表现。”随後他去了厨房。
一楼的中厨这边,沈鸢的妈妈教枕雾和沈鸢做月饼,一旁还有范计跟着学。
两个月饼脱模,枕雾给月饼加了一对兔耳,在背後画了一个臭脸的表情。
他举着月饼大笑着说:“阿鸢你看,我画的闻暮声,像不像?”
月饼被身後的人拿走,闻暮声皮笑肉不笑,“我来看看。”
简单几笔,就把闻暮声昨天在商超的模样画了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范计和沈鸢连忙把沈妈妈架出去,换了隔壁的西厨继续做月饼。
闻暮声把自己模样的月饼放到烤盘上,挽袖子洗手,“教教我怎麽做,我画个你在我身上喘的样子。”
枕雾沾了面粉的手捂着闻暮声的嘴,“外面那麽多人呢,你乱说什麽。”
他拿走做月饼的材料,不想跟闻暮声待在一处。
来到西厨这边,厨房只剩了沈妈妈一人,枕雾耐心跟她一同做月饼。
闻阑悄悄关上厨房的门,带着一帮年轻人上楼。
二楼有个小会议室,闻暮声准备了白板与投影仪,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台笔记本。
“我怎麽感觉我还在上班。”沈鸢想想就头皮发麻。
一旁的熊胭说:“你快别说了,我又想起以前在公司被压迫的日子了。”
“老大,你把我们叫上来要干什麽?”覃馀晖两条腿几乎翘到桌子上,被柳毕承放下去。
闻暮声打开PPT第一页,幕布上赫然写着“婚礼”二字。
他不徐不疾说:“我准备跟阿雾结婚,你们有没有好的想法,能让他出其不意。”
沈鸢举手,“我问问,你跟他求婚了吗?”
闻暮声抿嘴摇头,“那好,顺便把求婚的事情一起策划了。”
慢半拍的范计惊呼一声:“你要跟你老婆结婚了!”
覃馀晖踹了他一脚,“小点声,一会儿被枕雾发现,你就完了。”
范计拍着胸脯说:“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保证给你策划一场盛大的婚礼!”
“谁的婚礼?”枕雾端着刚脱模的月饼推开门,惊奇地发现大家都在这里,“阿鸢你要跟闻阑结婚啦?”
闻阑是个背锅惯犯,他立马跳出来,“嗯……对啊,我和阿鸢。”
“真的呀?什麽时候啊?”
闻阑疯狂给沈鸢使眼色,沈鸢慢吞吞说:“可能……明年?”
枕雾羡慕不已,朝闻暮声看了一眼,什麽时候能跟闻暮声举办一个属于他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