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艾高叫道:“我早知道你们不会这么好心,现在又要来强奸我了,是吧?我的贞操都被你们拿走了,剩下的还有什么可惜的,随你们乱来吧!”
提塔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这么想被强奸吗?真是只骚浪的小母狗。是禁受不住欲火了呢,还是臣服于吕一航的魅力了呢?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们会为你提供最棒的奸淫,随时都行。”
“我,我不是……我没有……”克洛艾急着反驳,但毕竟是她亲口说出“强奸”一词的,真是辩也辩不清。
吕一航默默看了克洛艾一眼,将锁链的另一端系在墙壁的挂钩上,随手打了个结。这个结松松垮垮的,小孩子也只用踮踮脚尖就能把它取下。
迎着克洛艾错愕的视线,吕一航解释道:“我们要出门去了,要把你捆好,你就留在这里……呃,看家吧。”
与此同时,柳芭捧住克洛艾的脸颊,妖眼泛出骇人红光,一字一顿地下达命令:“待在这里别动,不许毁坏项圈和锁链。”
这就是柳芭最擅长的能力,从根本上消除克洛艾挣脱束缚的可能性。
有时候,心灵的枷锁比物理的枷锁更加坚固。
据说,要是大象在年幼时被铁链拴住,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那么当它长大以后,它就会打消反抗的念头,只用一根草绳就能把它栓牢。
同理,要想监禁战力群的崇圣修女,只需瓦解她的反抗之心即可。
以克洛艾的腕力,再坚实的铁链也会被轻而易举地拧断,但在妖眼的威逼胁迫之下,一根二指粗细的铁链就足以把她困到天荒地老。
提塔催促道:“走吧,再不出门就要中午了,我可不想在烈日底下走路,热也热死了。”
吕一航忽然想到:“不给她吃东西,总得给她点水吧。要是她喝下自来水,拉肚子了怎么办?”他打算亲自去给克洛艾找水喝。
这栋别墅的厨房中,有一台容积巨大的双开门冰箱,里面贮存着各色饮料,从矿泉水到果汁、可乐、啤酒,种类繁多。
连矿泉水都有冰露、怡宝、农夫山泉等多种款式,价位有高有低,吕一航左找右找,从中挑选了一瓶依云出来。
吕一航回到卫生间,弯下腰,把依云摆在克洛艾面前:“给。”
“嚯,喂她这么高档的矿泉水啊?”提塔看向吕一航,忍俊不禁地说。
吕一航面露不好意思的微笑:“她今天只能靠喝凉水填肚子,怪可怜的,就照顾她一点吧。”
提塔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还挺宠她。”
“哪里的话,用孟夫子的话说,这叫『恻隐之心』。”
提塔被这话逗得乐不可支,嘻嘻笑道:“好一个恻隐之心。那我给她点新鲜空气,是不是也算恻隐之心?”
提塔顺手按下了排气扇的开关,天花板上响起了嗡嗡的嘈杂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她面露春风得意的微笑,跟随吕一航离开卫生间。
“什么时候你肯心甘情愿地献出身体了,你就有饭吃了,也能离开幽闭的环境了。记住,我要的是你的屈服,心服口服的屈服。”
提塔的嗓音极具穿透力,像从辽远的天边传来一声鹰啸。
当大门合拢之时,房间内霎时间被一片黑暗所笼罩,好似永夜降临到了北极圈内的荒野。
阳光、空气、水,都是上帝的恩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假如身陷囹圄,这些东西无不成了奢侈品,地上的瓷砖是冰凉的,怀中的依云也是冰凉的。
在妖眼的控制下,克洛艾全然不敢动弹,遑论从项圈中挣脱。她无力地伏下身子,丰腴健美的大腿紧贴着地面,体温被冰冰凉凉的瓷砖带走。
克洛艾的脑袋昏昏沉沉,无法集中精力思考,眼前仿佛有千万颗金星闪烁,绕着某个圆心作着周天运转。
她后悔吗?
后悔以吕一航为猎物,后悔与魔神为敌?
不,她已经没有余力复盘这些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涌上了她的心房,湮没了一切希望的光点。
在排气扇的嗡嗡轰鸣中,她隐约听见了自己凄切的啜泣声。
苏州最有名的是园林,最有名的园林是拙政园,提塔还是初次拜访苏州,便选择了这里作为第一个游览的景点。
提塔挽着吕一航的手臂,行走在园中池塘边的小径上,一边是波光粼粼的水面,群鱼在荷叶间穿梭,一边是郁郁苍苍的老树,龙蛇盘根错节,阳光从叶子的缝隙中漏下。
尽管游客人山人海,但看到如此美好活泼的景色,足使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提塔明灿灿的淡金色秀,很容易让她成为茫茫人海中耀眼的维纳斯。
为了掩盖自己身上外国人的特质,她将脑后丝捆扎成了一只小巧玲珑的丸子,藏在棉麻织成的宽檐帽下,又戴了一副赫本式的猫眼太阳镜,遮住两只深蓝的灵动眼眸,再穿了一条青白交错的印花沙滩长裙,看起来像一位有品的观光客,既不过于浮华,却又不失精致。
至于柳芭,也戴着一副相似的眼镜,身穿清清爽爽的白衬衫,走在他们身后,保持着大约两米距离,如一名暗中护卫的保镖。
吕一航挺想体验一人身携二美游园的感受,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但严格来讲,他们现在还是犯罪分子,必须要隐蔽行动,绝不能引起别人注意。
“什么时候才能和她们一起在公众场合同行呢?我又不是日式偶像,居然也有经营地下恋情的困扰!”
吕一航叹了口气,至少现在看来,还远未到能够和她们坦然并立的时候。
途径一座亭子,吕一航和提塔暂坐歇息,提塔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本小巧秀气的硬皮笔记本,用圆珠笔在上面精心描画。
吕一航靠近一看,她正在描摹园林的布局,一笔又一笔,画得既细致又清爽,如同出自专业的设计师之手。
提塔推了推太阳镜,把它架到了额头上:“基本上,我是奥古斯丁的信奉者,我相信人类记忆的力量,所以要把自己所见到的东西记录下来。”
吕一航露出苦笑,她真是个勤奋的人,不但会在新生杯赛后记录同学的表现,连出来玩也想方设法汲取知识,这种用功劲也许就是她成为魔法高手的秘密吧。
等作完画后,提塔在页边上恭敬地写下“荷风四面亭”五个汉字。
吕一航瞧见了,“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提塔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