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塔吃痛,“嗷”地大喊出声,求饶道:“不叫了,不叫了!”
“真的不叫了?”
提塔闪着亮莹莹的眼珠,奶声奶气地撒娇:“提塔都听爸爸的,提塔保证做个乖乖宝宝。”
吕一航被提塔的卖萌蒙蔽了双眼,不忍心加以责怪,于是转而斥责柳芭和克洛艾:“还有你们,也不要叫出声来。”
但就算再三叮嘱,吕一航还是没法放下心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将一只手伸到克洛艾面前:“给我含住。”
克洛艾“唔唔”地点头,跪坐在吕一航身边,咬住他的两根手指。
她把主人的指头垫在潮湿柔软的舌上,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就像做口交一样细致周到。
吕一航听着“嘶溜溜”的水声,叹了口气,扭过头接通电话:“喂,老妹?”
吕之华尖声细气地问:“老哥呀,在苏州玩得开心吗?”
听到妹妹的语调,吕一航意识到她在阴阳怪气,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好意思反驳:“开,开心啊,咋滴啦?”
“你玩得这么乐不思蜀,那要什么时候回家呢?”
“那个,可能……要再过几天吧。”
“嗯哼,请问,您能不能早点回来呢?”
吕一航被突如其来的敬语吓了一跳,一般来说,妹妹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用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词语。
为了探清妹妹有何不满,吕一航故作镇定问道:“呃,咦?怎么突然提这个要求,有什么事吗?”
“您要是拒绝也无所谓,这是某位女士的请求,我只是替她转达一下。”
“哪位女士?我认识吗?”
“你跟他说。来吧,别磨叽了,好好说——”吕之华不知在对谁说话。
紧接着,听筒中响起了嘈杂的噪音,过了十来秒,才传来一声怯生生的软糯女声:“喂……是一航吗?”
“欸?”吕一航愣住了。
这么软妹的声音,绝不可能是吕之华出的,她再夹也夹不出来。
可是,为什么这么耳熟?
究竟是谁,是谁呢……
“秋籁!”吕一航意识到话筒对面是谁,连忙喊出她的名字,“你和我妹妹在一起吗?”
“是的,我们在无锡市区,三阳广场这边……周围人很多,可能有点吵……”
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意想不到的地点。吕一航的惊奇溢于言表:“你放假没回上海吗?”
“已经回过一趟了,前两天刚到无锡,借宿在你家里,现在在跟之华一起逛街。”
“你是来无锡找她玩的吗?”
程秋籁有点羞涩地说:“是……但也不全是。”
吕一航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意思?”
但回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要不是街头人声熙攘,吕一航还以为电话挂断了呢。
“你想想看,籁籁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吕之华似乎不耐烦了,夺过道。
“什么时候……”吕一航绞尽脑汁想了几秒,恍然大悟地抬起头,“快要到了,对吧!”
前几年,每到国庆节的时候,他和吕之华都会收到邀请函,前往上海市徐汇区的程家豪宅,参加程秋籁的生日晚宴。
程秋籁会身穿典雅的礼服,从泰坦尼克号式的大楼梯款款走下,在众人的鼓掌欢呼中切分蛋糕。
今年九月份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吕一航都忘记这个国庆黄金周的固定活动了。
“是的,后天……就到我生日了,所以我……来无锡了……”又换成程秋籁接听了。她的声音变得时断时续,真奇怪,可能是那边信号不好吧。
吕一航问道:“今年你不在上海过生日吗?”
“不,我不喜欢搞得那么隆重……太拘谨了……那么多陌生人。”
吕一航回想了一下,当程秋籁与那些并不熟识的长辈们寒暄时,眼神中总会流露一丝寂寞——他是程秋籁的青梅竹马,他太懂程秋籁的心中所想了。
程董事长想把生日办得风风光光的,却忽略了女儿的真实想法,所以今年就按着程秋籁的心愿来了吧。
吕一航点点头:“这样啊,我能理解。”
程秋籁用嗫嚅般轻微的声音说:“所以,一航……”
吕一航等了很久,也没听见下文,便主动问道:“嗯,什么事?”
“我,我……”
“不着急,慢慢说。”
不知为何,程秋籁的话语竟带上了一点哭腔,听上去格外惹人心疼:“我想要你陪我一起过生日!”
经过一时间的段交流后,吕一航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递还给柳芭。
提塔抚摸着吕一航的脸颊,柔声问:“是什么事情?”
吕一航凑到提塔耳边低语:“我明天得回无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