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暂住的地方在后山,不对外开放。一栋两层的小楼邻山而建,邻着平静清澈的水面。
贺峻霖趴在木制的平台边,修长手指划着水面,勾出了几道涟漪:“哥你看!好多鱼,这些鱼不怕人!”
严浩翔一回头就看他挂在水边,赶紧提醒:“贺儿,你把头探那么远,你等会儿掉下……”
贺峻霖掉下去了,低台跳水摔出了零分的水花。
严浩翔鱼还没开始钓,先捞了个人。
好在邻岸的水不深,贺峻霖扑腾了两下,就自己站了起来,但那身换好了的“情侣装”就全湿透了。
“我是不是把你憋坏了?”严浩翔不解地问。
进了清语山庄的贺峻霖,像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金丝雀,四下乱飞。
“没有啊,哥我先去换衣服!”贺峻霖钻进了洗浴间里,出来的时候,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袍,“我不吹头发了,这么热的天,一会儿就干了。”
“可以。”严浩翔说,“出去玩吗?”
“要去的。”贺峻霖说。
前山有节目组高价租了场地,在录恋综,贺峻霖只在后山活动。
有人提前给他俩的房间送了鱼竿鱼食,就放在露台上。
他打开放鱼饵的盒子,又合上了。
“……现在这边都换成蚯蚓鱼饵了吗?”他问。
“有玉米的。”严浩翔说,“但效果没有蚯蚓好。”
“我去问人借个玉米的。”贺峻霖站起来。
“我让他们给送过来?”严浩翔在他身后问。
“我走几步吧,也不远。”贺峻霖说。
他沿着林间的小路,踩着斑驳树影,往前山方向走。游客中心备着鱼饵,他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一份玉米的了。
“你怎么亲自来了?”清语山庄的管事认识他。
“看你今天这么忙,不给你增加工作量。”贺峻霖说,“你一感激我,说不定就能给我多赚钱。”
“我看你是闲的慌吧。”管事笑他,“想起来了,你怕蚯蚓,这还有一份……”
话音未落,一旁的两个人打断了他:“不好意思,这份能给我们吗?我们在录节目?”
“嗯?”贺峻霖这才发现庭院里架了摄像机。
“抱歉。”管事率先说,“你们挑别的吧。”
“谢啦。”贺峻霖接过玉米粒。
他今天还挺想陪严浩翔一起钓鱼的,不想把这份让出去。
他离开后,录节目的素人小情侣不高兴地问管事:“我们在录节目,要播出的,还能给你们宣传,为什么不给我们?”
管事笑笑,没解释,而是对节目的摄影师说:“刚刚涉及那位的影像,如果想播出你得让你们导演联系昕屿,他不同意但你们播了,可能会遇上麻烦。”
贺峻霖回去时,他哥还保持着他出发时的姿势,盯着水面一动不动。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塑料桶里有一条小黑鱼。
“这就有战绩了?”他惊喜地问,“哥你也太厉害了!”
“还好。”严浩翔说。
“要不我们来比赛吧。”他提议,“从现在开始,到晚上,谁钓的鱼多,谁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也行。”严浩翔说。
“那我去那边的水域。”贺峻霖拎着桶,走开了。
玉米粒似乎真的不太好使,坐到了傍晚,他的桶里都只有两条小鱼。
他不怕输,但他怕输太惨,离严浩翔太远。
于是,他给他的管事朋友,打了个电话。
“帮帮我,给我弄点儿鱼过来,一看就是钓上来的那种,悄悄地。”他说。
“嗯?”管事似乎很意外,“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事说一遍就好啦,一模一样的要求干嘛说两遍。已经给送过去了。”
贺峻霖:“?”
贺峻霖:“???”
他把鱼竿搭在塑料桶上,回了严浩翔那片水域。
严浩翔还坐在原地,桶里满满的都是鱼。
“哥,厉害啊,大丰收。”他踢了踢严浩翔的塑料桶,酸溜溜地说,“这么多呢?”
“还好。”严浩翔冷漠地说。
“还好个鬼!”他扑过去,“你这个骗子。”
严浩翔仰头,眼睛里露了笑,牢牢地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