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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书的人刚走,若密信突然失踪,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
“姐姐倒是心善。”苏婉儿甩开我的手,银簪在间乱颤,那清脆的声响在我耳边回荡。
“难不成还信那冷脸世子?”她转身时,裙角扫倒了案头的青瓷笔洗,水声叮咚里,我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和前世她把鹤顶红参汤推到我面前时,一模一样。
出林府时,月亮已经偏西,那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银霜。
苏婉儿裹紧湖蓝斗篷走在前头,鬓边珍珠簪子闪着冷光,那冰冷的光芒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我摸着怀里的黄绢,指尖触到方才灯花烧出的焦痕,像块烙在皮肤上的疤,那粗糙的触感让我想起了密信带来的危机。
顾沉舟的暗探为何与林尚书交易?
苏婉儿又为何突然转了性子跟我来探林府?
夜风卷着几片槐树叶打在我脸上,那树叶划过脸颊的刺痛感让我清醒过来。
我望着前面那道纤细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她推我下井前说的话:“姐姐这样蠢,怎么配当嫡女?”
马车载着我们往苏府去时,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里,那“咕噜咕噜”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那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
怀里的密信随着车身颠簸轻撞心口,像在提醒我:有些真相,或许比背叛更刺骨。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响里,我攥着衣襟的手沁出冷汗,那冰冷的汗水让我的手心变得湿漉漉的。
密信上“顾府暗桩”四个字像根细针,随着车身颠簸一下下扎进心口,那尖锐的疼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前世顾沉舟抄林府那日,我正泡在井底的冰水里,喉间涌着腥甜——那时他站在井边,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我望着他腰间玉佩的寒光,想着若能活过来,定要问问他,为何救我时晚了七日。
“姑娘?”春桃掀开车帘的手顿住,那车帘被掀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到府门了。”
我这才现指节泛着青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疼痛让我清醒过来。
夜风吹得鬓角碎乱飞,那丝拂过脸颊的痒意让我有些烦躁。
我摸了摸怀里的黄绢,焦痕还带着余温,像块烧红的炭,那炽热的温度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苏婉儿早跳下车,湖蓝斗篷在灯笼光里晃成一团模糊的影,经过我时,她眼尾扫过来,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像只守着耗子洞的猫,那狡黠的笑容让我心生警惕。
“姑娘可要回房?”春桃的声音带着关切,我却摇了摇头。
后园的老桂树该开花了,母亲生前总爱坐在树下捣桂花蜜。
那浓郁的桂花香在夜风中飘散,让我想起了母亲温暖的笑容。
我踩着青砖往园子里走,鞋跟磕在凸起的砖缝上,疼得膝盖一弯——前世苏婉儿推我下井前,也是这样的夜,她的金步摇刮过我耳垂,那尖锐的疼痛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
她还说“姐姐若是死了,母亲的陪嫁庄子,可就归我了”。
月光漫过青石桌,桂树投下斑驳的影,像谁撕碎了撒在地上的纸,那光影交错的景象让我感到一丝迷茫。
我扶着树干坐下,指尖触到粗糙的树皮,突然想起顾沉舟的掌心——那日他在御花园拉我避开坠石,掌纹里带着习武的薄茧,温度烫得我耳尖红。
可此刻怀里的密信,却在提醒我,他的影卫阿九,竟与林尚书勾结。
“苏姑娘。”低沉的嗓音惊得我差点栽下石凳,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感到一阵慌乱。
顾沉舟立在月洞门边,玄色锦袍被夜风吹得轻扬,玉冠上的东珠闪着幽光,那神秘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更加冷峻。
他眼尾的泪痣在月光下更显分明,可眉峰却紧拧着,像能夹碎一片月光,那紧锁的眉头让我感到一丝心疼。
“你……怎会在此?”我的声音颤,手不自觉地按在衣襟上,隔着几层布料,密信的轮廓硌得肋骨生疼,那疼痛让我更加紧张。
他没答话,反而走近两步。
我闻到熟悉的沉水香,混着点铁锈味——是他腰间那柄玄铁剑的味道,那独特的气味让我感到一丝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