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人说俏皮话属于你本能,是不是?Mr。Honey。”
说这话时,褚世择眼底无一丝笑意,像星月皆无的黑夜,像幽深河底的暗礁,像在对他说:别和我嬉皮笑脸了。
阮丹青不敢再笑。
他被摁下去,膝跪在椅子前。
尽管地上铺垫了柔软的地毯,但他还是觉得难受。
褚世择衣冠楚楚,只除了一处解开,这样低头看着他。
手抚在他脸颊:“不是教过你好几次了?怎么还不会吃?”
阮丹青生气,可是嘴巴被塞满了,没法说话,眼角嫣红,泪光闪闪。他抬睫瞥过去,一双眸子直如寒星。
因为很讨厌啊。
阮丹青难堪地想。
所有床笫之事中,他最讨厌这个。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就是个玩物。
玩物就是玩物。
即使有时他也会觉得和褚世择待在一起很快乐,但他也只是个玩物。
又开始了。
褚世择兀地想。
扎在他身体里的那个钩子又开始搅动,一次比一次难受,这次,只阮丹青一个眼神,就似要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起拽出来。
阮丹青看上去那么乖,其实一点儿也不驯服。
为什么完全不觉得消火呢?
突然,他把阮丹青从地上提起来,按在书桌上。其他的东西哗啦一声推到旁边,叮铃哐啷摔一地。
褚世择要干嘛!硬来吗?那会受伤的吧!
阮丹青怕了,瑟瑟讨饶:“对不起,褚先生,对不起,都是我错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话音未落。
他看到褚世择俯身而下。
阮丹青:“!”
陡然间一阵强烈的战栗蹿至他头顶。
他浑身酥麻,无法思考。
身体几乎立时给出回应,被牵着走。
欢愉从全身像奔流一样地涌出,自顾自地充沛至极致。
这还是第一次。
比被操还要可怕,这沉深的压迫感他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堕入深涧。
他不停地请求,最后只剩小声的啜泣。
羞愤到无力。
他瘫软在桌上,别过脸,脖子已红透了。
身前的高大男人方才欠起上身,一只手高高地提起他的脚踝,身子抵近过去。
拇指擦揩了下嘴角,舔掉。
褚世择恶劣地笑了笑。说:“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