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跑,迟早要被玩死】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爆喝!
“里面的人!半天不下来过早!死了?!老娘叫你们莫取下肚兜,莫取下肚兜!死了也该!”
说着,老板娘就一脚踹开房门,沈絮僵硬扭头一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一杆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铜烟枪。
她一半身子靠在半边门上,用不屑的眼光打量祁白辰,“几大滴人了,还过家家玩面人,说话、说话不听,饭是不是也不用吃?非要老娘上来耳提面命?”
说完,她转过身子,语气凶神恶煞地说了一句“下来!吃饭!”,就走了。
沈絮看得目瞪口呆。
这老板娘可真凶,真像一只母老虎。
古代开客栈的都那么拽吗?不像他那个现代社会,老板只会对手底下人凶,对客人永远都是微笑服务。
还有她走路时身上的气场也很强,硬生生把粗衣麻布走得飞起来往两边甩。
要知道,麻布不是纱布,纱布能飘是因为质地轻,麻布要想飘起来,得风大才行。
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走路带风!
沈絮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风风火火的人,别说女人了,他连这样强势的男人都不曾见过,他只在看《红楼梦》的时候,想象过凤姐儿的模样,他觉得此刻见到老板娘,凤姐泼辣的性子就具象化了。
这老板娘跟凤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祁白辰见小徒弟一直盯着旁人背影看,眸色不由自主就暗沉了几分。
他没说什么,只是捏住徒弟的脑袋,把它转了回来。
沈絮一脸懵逼被捏得嘴巴嘟起。
干嘛呀?师尊又莫名其妙的,难不成玩够了他的身体,现在开始玩脑袋了?
“唔唔唔泥……”
“为师知道,为师明白,阿絮实在是忍不得了,可你再怎么着急,你也不能糟蹋他人之妻。”
说着,祁白辰眼神一变,目光里满是痛心疾首,“阿絮,你把师尊的教诲都忘干净了吗?你可以不向善,但你不能不当人反而去当那畜生。”
“泥…泥补药狐说哇…唔,窝,窝梅友哇……”
冤枉!太冤枉了!
他什么时候要糟蹋别人的妻子了!
师尊为什么总能张口就来,抓到顶帽子就往他脑袋上扣啊!
“没有?”祁白辰眼眸一眯,“那你为何盯着她看那般久?”
沈絮瞳孔颤了颤,他算是明白了,师尊往他头上扣屎盆子是因为又犯病了。
思想偏执、喜欢强迫、占有欲比风滚草还容易泛滥的精神疾病病。
简称——发神经。
“窝,窝不砍了呜呜呜,窝,窝其实最,最洗欢……”
可恶啊,虽然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但是憋屈的同时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暗爽是怎么回事?
他该不是竟然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不不不,不可能,应该这么解释,师尊犯病了,说明师尊在吃醋,师尊为什么吃醋,当然因为喜欢他。
他不喜欢师尊,但却被师尊上赶着喜欢,换个思路,这就跟师尊在舔他是一个意思。
那他当然爽呀,可爽死他了。
沈絮被捏着脸,含糊不清道:“最,最洗欢砍,砍师尊……”
这样说就可以了吧?
他都说了最喜欢看师尊了,师尊总不至于跟他计较多看了两眼母老虎的事。
他看师尊还可以养眼,毕竟师尊好看。
他看母老虎能得到什么?只能得到师尊和母老虎的混合双打。
祁白辰原本正准备下楼,此时却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他站在走廊无窗的位置,阳光只能落在他的肩头,照不到他的脸。
“是,你是最喜欢砍师尊了,但没关系”,他低低地重复,“没关系的,师尊不怪你。”
沈絮登时作缩头乌龟状,一个字都不敢说了,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原主到底是做了什么,能把小圣父变成这副怨气冲天的鬼样。
一边说着不怪他,一边又用这样满怀怨恨的语气。
不,这么说或许并不准确,师尊的语气里面不一定有恨,但一定满怀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