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干脆拿着拂尘对符箓一点,符箓终于发挥了作用,将头发燃烧殆尽,还能不伤及屋中的家具和其他窗纸。
女子不死心,再次将眼睛凑近了朝屋中看,那眼珠滴溜溜乱转,几乎要瞪出眼眶,看得李承瑞头皮发麻。
看到李承瑞和江岑溪的身影,女子陷入了癫狂:“我也是公主啊!为何你只爱她?!为什么?!”
这个时候李承瑞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觉得门口女子的身影熟悉了。
她长得和今日见到的长公主很像,只是此刻的形态是长公主年轻时的模样,眉眼还有着稚嫩,而非白日里的姿态优雅。
这一回李承瑞已经不去问了,只是挨个符箓翻看,寻找到江岑溪曾经给过他的那个图案的符箓,贴在了横刀的刀柄上,接着再一次朝着那只眼睛刺过去。
女子显然没想到李承瑞居然真的能刺中她,眼睛突然被横刀刺中,她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疯狂地大叫,痛苦地呻吟。
不久后,李承瑞的横刀掉落在地,外面的女子消失不见。
这时的李承瑞不敢再去从小孔偷看,也不敢开窗,只能捡起横刀认真去听。
他开始庆幸,幸好此刻守在床边的是他,不然方才的小侍女恐怕无法应对。
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可能是他吸引来的那女子,女子显然是在跟安鹤眠说话。
这时外门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接着三师姐破门而入。
她急匆匆地赶来,看到李承瑞站在屋中握着横刀的模样,又看了看还在床上安睡的江岑溪。
李承瑞的心中咯噔一下,偷偷来看江岑溪,就这样被抓包了。
好在三师姐没多问,只是道:“劳烦小将军与我说说,方才发生了何事。”
李承瑞很是心虚,于是站得规规矩矩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
三师姐听得眉头紧锁:“你是说,那女子的身影是年轻的长公主?你刺中了她的眼睛?”
“是。”
“你现在派人去探查,今日到达的长公主是不是突然瞎了一只眼睛,我就能确定这妖邪的身份了。”三师姐语气如常地说道。
李承瑞一惊:“我刚才的攻击可能会攻击到长公主本人?”
“若是我猜测的那样,我可以回答你,会。”
“我……突然想明白安鹤眠为何不画真人了。”李承瑞很快想通了这些,于是快速说道,“不瞒您,我身上还有其他秘密,之前的经过来不及说,我从安鹤眠说起。”
李承瑞将西梦国执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三师姐,最后补充:“我担心的是,我最初展示画技的时候,曾经画了一幅小仙师的画像,这会不会出事?”
这也是他此刻最担心的事情,他怕因为自己的无意之举,会给江岑溪引来什么祸患。
“画像拿来我看看。”
李承瑞立即打开江岑溪的小包,他刚才翻符箓时看到了,很快拿了出来递给了三师姐。
三师姐手指触碰过画卷后,表情没有变化,却很快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在画上封了一道符。
很显然,李承瑞的担忧是成立的。
幸好他想到得及时,他画的这幅画像里的人也老实,没有召唤,它不敢擅自出现行动。
在它还未现身之时,它便被三师姐封印了。
随后三师姐用极为沉重的语气道:“尚且不知道施展这种法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今后你也莫要画真人。”
李承瑞回答得恭敬:“晚辈知道了。”
三师姐内心却有些忐忑,这其实也算
得上是巫术,而且歹毒至极。
和扎小人类似,但那种尚且需要本人的生辰八字或者一缕头发。
李承瑞只需要画出一个人的画像,随后将画像里的人召出来,杀死那缕画魂,即可杀死本人。
这是多么可怕的能力?
三师姐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李承瑞:“你也该思考,为何西梦的亡魂会选中你。而且安鹤眠有这样的能耐,却只画了长公主,长公主如今还安然无事,其中也有蹊跷。你可以感知,安鹤眠是善良的人吗?”
李承瑞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所以施展此术的代价,你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