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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亲戚们慌忙掏出手机开始查询成绩,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何思涵的总分栏702分的成绩固然不错。
但是他们连我的成绩都不用查,因为全国高考状元的推文都已经不知道发了多少条了。
“怎么会。。。。。。”
陈天明的香槟杯摔在地上,酒液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污渍。
“她天天在酒吧泡着,怎么可能考这么高?”
我的生父老花镜滑到鼻尖上,反复核对准考证号。
当确认无误后,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鲜血。
“你、你作弊!”
我终于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十二年的隐忍与不甘。
为了这个赌局,何家人严防死守,从我上高中开始,所有的保姆,保安,保镖,何家的任何人都在阻止我学习。
只要我一学习,就有人开始制造声音,制造事件,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学不下去。
我只能在卧室里安装了隐蔽的学习桌,每天等所有人睡后,对着平板电脑里的网课视频学到凌晨三点。
那些被他们说成“鬼混”的夜晚,我假借鬼混为借口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背单词。
他们以为我在补觉的清晨,我在跑步机上听着高考真题解析。
而这些其实他们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得到,但是他们根本无所谓。
因为他们发自内心的觉得我就是那个废物。
“作弊?”
我掏出手机,调出云笔记的共享文档。
“从高一到高三,所有的错题本、模考试卷、竞赛获奖证书,都在这里。至于某些人。。。。。。”
我看向浑身发抖的何思涵。
“在高考前三天,还在夜店和别人们开派对,真以为买通监考老师就能瞒天过海?”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监控录像。
高考当天,何思涵的笔袋里掉出微型对讲机,她慌张弯腰时,袖口闪过金属反光,那是作弊用的电子手环。
“还不止。”
我从怀中摸出一个U盘交给侍者,随后大屏幕上就开始一一播放起了一段段视频。
第一个画面。
何思涵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将自己的口红抹在男生照片上,再塞进制服口袋,这是她高二时诬陷我“和男人鬼混”的现场。
第二个画面。
何思涵打碎古董花瓶后,毫不犹豫的将在房间学习的我指认出去。
最震撼的是三个月前的监控。
何思涵在佛堂,将爷爷送给我的玉佩摔碎,再用胶水粘好塞进我的抽屉,随后自己划破手掌尖叫着跑出去,那天我在祠堂跪了一天,而何思涵在医院发朋友圈“心疼姐姐”。
“你们总说我心机重。”
我看着生母颤抖的手。
“其实最脏的心思,都在你们捧在手心的‘天之娇女’身上。”
“爷爷,这就是您教的‘公平赌局’。”
我转身望向二楼栏杆旁的老人,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赌局的输赢,从来不是看谁更会伪装,而是看谁真正在为自己的未来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