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怀疑收服他的时候,让他摔的那两下,把他的脑袋给嗑傻了。
琢磨半天,不知道听讲,就琢磨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压寨夫人本来就僵硬站岗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任戈话头都开了,他是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一个人做什么事情才能打动他秀气冷情的爹,他扬着头好奇地问白存远:
“可是他都愿意为她去死哎?爹,如果真的有人愿意为你去死,你真的不心动?”
帝决定献出晶核的那一幕再一次出现在白存远的脑海里,包括帝的声音。
“是。我会让他,成为真正的白帝,站到末世最后一秒。
同样,我也愿意用我的生命,去守护我一直守护的千万生命。”
白存远的心悄然搏动。
但他知道,这下搏动不是为了帝,而是为了身为穆澜峪的帝。
白存远摇头。
他重生以后第一件事是找穆澜峪,而不是找帝。
他真的没有心动。
白存远从记忆中借助帝的身体听见帝和赵国怀说“在我荒芜贫瘠的人生中,他是我唯一的支持者”时,白存远曾心动过一瞬。
听见他说“我会让他,成为真正的白帝”时,白存远也心动过一瞬。
但这些心动都不是任戈想的那种心动。
任戈想的是爱情。
白存远如果真爱一个人,不会这样爱。
上辈子,他也并没有因为穆澜峪有多心动。
说喜欢算不上,只能说是习惯。
他用穆澜峪顺手,所以他要找到穆澜峪。但穆澜峪末世前的行动轨迹不明,他也没有喜欢他喜欢到浪费时间在C城大海捞针,他先找了行动轨迹清晰的任戈。
对他而言,成为自己,成就自己,比爱一个人更重要。
白存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当他发现穆澜峪就是帝,但当他发现穆澜峪出现在他身边,日日夜夜熟悉他的习惯,隐忍着陪伴他,是为了让他吸收自己的晶核,好活到末世的最后一秒。
那些细水长流汇集的情愫和帝决然的献身,就变成了一种非常汹涌复杂的感情。
白存远以为,自己的心永远也不会被人牵动。
直到他知道有个人,至死也没有妄图牵动他的心脏,而是只求他多活一秒。
他的心再不死沉。
白存远压住心中的那些汹涌,看着穆澜峪,穆澜峪和上辈子一样呆,像根石柱似的杵在身侧,注意到他视线后会转过头看他,用没有波澜的目光等他吩咐。
等发现他只是在看自己,又僵硬的别开视线。
穆澜峪害羞的模样在白存远眼中十分生动,白存远没发现自己轻轻扬起了嘴角,他用散漫的声音懒懒道:
“在我这里,愿意为我死就被我喜欢,不成立。所以你最好不要偏激,愿意喊我爹的小朋友太多了。”
他刚说完,一个水泡就从空中飘到他和任戈中间炸开,任戈顺着水泡飘来的方向,听见有个小讨厌鬼咿咿呀呀在喊:“爹。”
任戈愤愤跺脚,狼眸凶光毕露。
可恶!被一个路都还不会走的小朋友示威了。
白存远说完,没得到回应,微微蹙眉:“听见了吗?”他的声音有些许严肃,带了些警告意味。
任戈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回话,小狼眼瞬间警觉。
他正准备回白存远的话,突然听见旁边高个子穆澜峪又低又闷地“嗯”了一声。
高大的男人一般不出声,出声却让人很难忽视。
白存远撩眉看了眼回话的穆澜峪小朋友:“你最好是听见了。”
他这声夹着轻微的怒意,敏感如任戈和穆澜峪都感受到了。
但那一点怒意和昭昭的小水泡一样,飘过来,亲吻过白存远细白的脸颊,就消失了,只在那儿留下一点点冰凉的水痕。
白存远不知道他此时的一点点愤怒从何而来,他也困惑自己这一瞬间的不悦。
大概是怪穆澜峪上辈子没有像他现在回答的那样和他并肩作战,而是选择了牺牲。
也生气任戈小朋友,一个14级异能者,沦落到那种境地,死倔的趴在地上,像受伤的困兽一般朝他嘶吼。
院中闹剧正酣,从两个人的不和变成几个人围着赵媛的数落。
脱离危险的中年人带着他们独有的“社会阅历”,对拒绝关明的赵媛指指点点。
“你末世一个女孩家家,没个男人保护怎么行,小明人激灵,还愿意拼死保护你,你怎么非绷着个冷脸不理人家。”
“人家都是很厉害的火系异能者了,能看上你是你的服气,你看你一额头痘长得和麻子一样,还真当自己是家里有权的小姐了,真当现在还是太平年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