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的石磨缓缓地转动着,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是一个平凡的日子,村民们都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星痕蹲在磨坊里,专注地帮母亲筛麸皮。他的小手握着箩筛,有节奏地晃动着,麸皮和面粉在箩筛中分离。然而,就在石磨刚转动第一圈时,异变突生。
星痕手中的箩筛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晃动,都无法再继续筛动。他定睛一看,只见麸皮里的麦穗纹竟然渗出了一层黑色的油状物,这让他心中一惊。
“又堵了。”母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她用沾着麦粉的手拍了拍星痕的后背,“这冬麦才晒干三天,怎么比沙子还糙呢?”
星痕抬起头,看着母亲脸上的疑惑和无奈。他知道,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生了。最近一段时间,磨坊里的石磨总是莫名其妙地堵住,而且磨出来的面粉也越来越粗糙,质量明显不如以前。
母亲皱起眉头,继续说道:“这后山收的冬麦,我可是仔细挑选过的,怎么会这样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磨盘前,查看那刚磨到一半就结成块的新麦。
星痕也站起身来,走到母亲身边。他看着那原本应该是金黄色的麦粒,此刻却变得有些黑,而且表面还覆盖着一层奇怪的油膜。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这冬麦有问题?”
星痕摸着箩筛上的裂痕,现麸皮里藏着细小的逆星图。他刚捡起磨盘边的磨棍,星石突然剧烈震动,灵视中浮现出北方磨坊镇的景象:所有磨坊的风车都在冒青烟,磨盘自己在石台上刻骷髅,连老磨匠的吆喝声都带着哭腔。
"磨坊镇出事了!"星痕拽着雷耀就跑,"通知司徒雪带《磨面调》曲谱,唐小棠去灵兽阁借会找麦脉的田鼠!"
磨坊镇的青石板路嵌着碎裂的麸皮,家家户户的门楣上挂着霉的面袋,风车在北风里出诡异的吱呀声。老磨匠李大爷蹲在磨盘前叹气:"自打月初磨坊冒黑雾,俺们磨的面见水就散,连祖传的筛麸诀都没了效"
司徒雪刚跨进磨坊就皱起眉头:"火凤凰说这里的磨灵根在淌麸血,每粒麦仁都在做被碾碎的噩梦。"她摸着磨盘的纹路,琴音里带着涩味,"邪祟在啃食凡人对麦香的敬畏。"
四人在镇中央的神农庙现异常,破损的神农雕像怀里抱着个生锈的磨棍,棍头刻着创阁祖师的星纹,却被血影教的"蚀磨符"覆盖。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磨棍怒吼,爪子拍在磨盘上竟溅起黑色麸皮——那是被污染的磨灵根之血。
"雷耀!把你的麦香罗盘改造成箩筛!"星痕甩出星界?净,蓝光化作磨棍形状,"邪祟怕麸香的暖,更怕凡人筛麦时的脚步声!"
胖子手忙脚乱地拆算盘:"早该想到!磨盘和箩筛本是老伙计!"算珠在磨盘上排列成麸皮图案,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腐臭,飘出青木村磨坊特有的麦香。
司徒雪轻抚琴弦,这次弹的是《筛麦调》:"磨盘转,麸皮飞,邪祟见了往后退"琴音化作跳动的麸皮,顺着磨盘的凹槽钻进每道邪文,蚀磨符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最棘手的是磨棍底部的咒印,每道都缠着磨匠忘记筛麦的绝望记忆。唐小棠突然想起母亲常说"筛麦要分三层箩,磨面要守九道关",掏出怀里的麸皮饼掰碎撒在磨盘上:"火麒麟,用你的爪子给神农像擦擦灰!"
火麒麟虽然嫌弃地甩尾,却乖乖地舔舐神农像的基座——反正灵兽的舌头比麸皮还温热。奇迹生了,磨棍突然出"嗡"的轻鸣,棍面浮现出创阁祖师磨面筛麸的画面,每道磨纹都刻着"麦香润心,心要诚"。
血影教余党领突然从磨盘阴影里跳出,手中举着用霉麦麸泡过的邪幡:"星石守护者,凡人的破磨盘也配谈守护?没有混沌海的浊雾,他们连麦仁都磨不碎!"
星痕突然想起父亲磨面时说的话:"磨盘要稳,心要沉。"他将星石按在神农雕像掌心,石面上的磨棍纹路与磨盘印记重合,虚空中显化出无数磨面的场景:磨匠筛麦的沙沙声、磨盘转动的吱呀声、箩筛晃动的哗哗声。
"错了。"星痕看着邪幡在麸香中崩解,"磨盘里转的从来不是麦仁,是凡人盼着饱腹的希望、护着麦香的虔诚、渡着岁月的坚韧。这些你们永远不懂。"
当最后一道邪文剥落,磨棍出清越的鸣响,棍身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将手中的磨棍递给星痕,棍柄上刻着新的星纹——正是青木村磨坊的磨盘形状。
回程的磨车上,雷耀举着算盘大喊:"算出来了!磨坊镇的磨星重新亮了,而且和咱们的星石纹路连上了!以后胖爷我磨面再也不怕麸皮堵塞了!"
司徒雪摸着琴弦上凝结的麸粉笑了:"刚才在磨坊,我听见每声磨盘转都在唱《麦香谣》,那是凡人世界的生存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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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趴在磨盘上打盹,爪子还抱着个迷你磨棍:"火麒麟说以后要当磨坊守卫,谁浪费麦仁就舔谁鼻尖!"
回到青木村时,父亲正在磨坊重新筛麦。星痕摸着星石,现表面的磨棍纹路已经与麦浪纹完美融合,每道纹路里都映着磨坊镇磨坊的火光。母亲端来新煮的麸皮粥,热气里竟浮现出小小的星图。
“爹,”星痕嘴里含着一口粥,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他瞪大眼睛看着碗里的粥,现那些麸皮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动排列成了一个磨盘的形状。
星痕兴奋地指着碗里的麸皮,对父亲说:“爹,你看!这麸皮自己排成了磨盘的样子,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咱们家的磨盘也能像这样,让所有的磨坊都记住麦香呢?”
父亲停下手中擦拭磨棍的动作,看着星痕天真的脸庞,不禁笑了起来。他温柔地摸了摸星痕的头,说:“傻孩子,磨盘可记不住麦香啊。能记住麦香的,是人心。”
父亲接着解释道:“只有当有人在磨坊里辛勤地筛麦子,有人在磨盘前日夜守候,咱们家的星石才会永远有烫的理由。因为这其中蕴含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劳动的尊重。”
星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他还不太明白父亲话中的深意,但他能感受到父亲对磨坊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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