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武官被药性弄得浑浑噩噩、虚弱混乱,也不至于一丁点印象都没留下。
“……大、大大大人。”心惊胆颤,结结巴巴。
猫科动物平静地说。
“展某字熊飞,不字大大大大大。”
“往外走,”我恭敬地向当官的提议,“这里是县衙内部,不方便说话。”
“好。”
达成一致,转移战场。
泷景河畔,灯火繁华,夜上繁星。
“……”静默。
“……”静默。
“……”沉默是金。
“……”沉默是金。
沿着河畔走了两个来回,期间踢飞小石子若干,踩到路人遗落的铜板一枚,撞见对着老柳树释放膀胱、标记领地的四眼猎狗一条,搅扰到了树荫底下你侬我侬的小情侣三对。
“滚远啦!没点眼色儿吗老一辈没教过你们煞人风景是会被驴踢的吗!……”小伙子急赤白脸,恼怒地吼。
我跟展昭决定换条路线徘徊。
到更隐蔽、更凄清无人的荒草小径上。
天知地知,我知他知,再无旁的活物知。
“……多少钱”
我轻声问他的开价。
“什么”当官的明显地愣了下,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没反应过来。
“你要多少银两”我于是明确地问他。
要多少钱才能封口
“……”
武官沉默地停下了脚步。
停在原地,转向我。
黑暗中,神情晦暗不清。
“展某要多少钱,徐捕头都给的起”
我摇头。
“超过上限的给不起,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为您筹到。”
黑暗中的人儿笑了,轻佻飘忽地笑说。
“五千两雪花银,半个月内我要到手。”
“没问题,钱庄账户告诉我,卑职给您三日到账。”
松了口气,出价远低于我的预算。
没料下一刻,脖颈猛地锁上了股力道,格挡防御都来不及。
武官用剑鞘抵住了我的咽喉,重重地抵在了树上。
“你一个捕头,基层办案的官差,哪儿来的五千两雪花银”
恨啊。
怨啊。
我今年三十三了,自打六七岁有记忆起,就挥舞着拳头和别的小孩打架,抢食吃,谋生存了。
到今日已经练武超过二十七个年头了。
二十七年的勤学苦练,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未偷懒懈怠,练到膝盖磨损,练到筋骨胀痛,深更半夜抽筋疼到哀嚎……
可这样耗尽心血、从未懈怠的我,打不过面前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
每一次,每一次矛盾摩擦,爆发冲突,都不是对手。
哪怕中了药真气混乱、虚弱不堪了,我骑到他身上爆锤他的腹腔,他也能给我掐着脖子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