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夜泽皓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村民指了指自己,“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松散的‘互助公会’吧。代号叫‘故乡’。顾名思义,我们这群回不去的人,聚在一起,总得找点归属感,不是吗?”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维护……‘剧情’?还是……”
“剧情?”村民笑了,那笑容意味深长。“小家伙,你觉得,当一群知道‘剧本’的‘观众’冲上舞台的时候,那台上的‘戏’,还会是原来的‘剧本’吗?”
他用手中的小刀,指了指夜泽皓。“你,不就已经在改剧本了吗?”
夜泽皓哑口无言。
“我们‘故乡’,没有什么统一的目的。”村民继续说道,“有人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回家’的路;有人沉迷于这里的力量,想成为新的‘神’;也有人,像我一样,只想看着这出越来越有趣的‘新戏’,会走向一个怎样谁也想不到的结局。”
他看着夜泽皓,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那你呢,小家伙?你想当什么?想回家的可怜人?想成神的野心家?还是……想当一个拯救悲剧英雄的‘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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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句话,直指夜泽皓内心深处对萨鲁法尔的想法!
夜泽皓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这双浑浊的眼睛看透了。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也是一个反击:
“那您呢?前辈。您是喜欢看原汁原味的老剧本,还是更期待一出谁也想不到的新戏码?”
村民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出了进入以来最开怀的笑声。
“有意思的小家伙,知道反问了。”他笑完,将最后一块鱼肉吃完,站起身,拍了拍手。
“我嘛……我喜欢惊喜。”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将一小块用叶子包好的、黑乎乎的东西扔给了夜泽皓。
“见面礼。把这个混在熏香里,能让萨满的图腾暂时‘失灵’。或许以后用得着。”
说完,他拄起木杖,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夜泽皓急忙喊道,“我怎么再联系你?”
“不用你联系我。”村民的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当你做成下一件‘大事’,当你再次试图去修改某个重要‘演员’的‘剧本’时……我自然会再来‘看戏’的。”
“对了,顺便再送你一个免费的消息。”
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迷雾中,最后一句如同梦呓般的话语,清晰地传入夜泽皓的耳中。
“最近联盟那边,也来了几个不安分的‘新观众’。他们……对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小姐的‘剧本’,好像很感兴趣。”
话音落下,他的人,也彻底消失在了纳兹米尔的夜色里。
只留下夜泽皓一个人,坐在篝火旁,紧紧地握着那块黑乎乎的“见面礼”,脑海中,已是一片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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