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区。
一座古堡屹立在森林中,风雨飘零,电闪雷鸣。
古堡里一片昏暗,唯有最高层的房间留着昏黄的灯。
沙沙沙。
是笔头疯狂划过纸张出摩擦的声响。
砰!
一张血红色的画被推倒在地。
大手沾满红红色的染料,犹如鲜血一般,在上面涂抹勾勒。
男人紧抿的唇透出一抹狠劲,眼神带着如冰霜一般的寒意,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打扰他一分。
男人指尖一顿,一幅血盆大口的画跃然纸上。
画面上是两瓣红唇,鲜血溢出,透出诡异与窒息,血液又犹如奔腾的河流,川川不息。
是置死地而后生,是用鲜血铸就新生。
上官原烈如醉如痴看着面前的画,他唇红齿白,大笑着,脸上一扫刚刚的阴郁狠辣。
抽离画作后的他眼神变回原来的清澈懵懂,像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大学生。
“美则美,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上官原烈盯着画思考几秒,喃喃自语,“到底少点什么呢?”
上官原烈两天两夜不吃不喝,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画画。
他面色苍白,手腕上还有两道新的刀口,正滴着血。
与染料混合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血还是……
房间的门轻轻敲了两下。
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少爷,老爷回来了。”
上官原烈用衣服擦拭着手中的染料,“让他等着。”
“是。”
半小时后。
上官原烈慢悠悠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睥睨看着底下一脸怒气的上官征。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上官征胡须都被气得翘起。
抄起桌上的书就摔到上官原烈的脸上。
锋利的纸张在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上官原烈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很是愉悦地摸了一下伤口。
指尖带着血珠,他抬手放入唇中吸吮。
“我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上官征一听,再次想要动手,就听见上官原烈说道。
“我亲爱的父亲,我当然是把你放在心里了。”
他的语调上扬,带着讨好。
上官征吃软不吃硬,他就吃这一套。
他咳了一声:“老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还他妈的这么不上进!”
“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万一死了都没人知道!你明天必须跟我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