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一万五千字!是失踪一个月的补更……顺带欢庆一下单身汪的双十一!
出去玩乐不思蜀,想起来存稿箱没粮的时候,我在外面已经打不开海棠了……
今天之后,还是5和0更新……
杨冽听孤月这么一说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他一下子就意识到,孤月所说的绝对是孟竹希的事情。可是却不能确定孤月这只是在试探他还是孟竹希真的出事了……
只是,不管是真是假,孤月让他猜,虽然猜对了就可以从这样不断累积叠加的痛苦中摆脱出去,但就算躲过了今晚,日后这件事也总归是个不得了的大麻烦。
于是杨冽紧紧闭了下眼睛,尽量忍耐着胸口的疼痛,忽略那可以摆脱这种折磨的诱惑,因为害怕再让那砝码跟着自己的动作摆动从而增加痛苦,杨冽只能极轻微地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主人。”
“是么?那真可惜,你放弃了拯救自己的唯一一次机会。”孤月凉薄地轻声说。磁性的完美声线像是把小刷子似的刷得人心里痒痒的,可是手上却是毫不迟疑地又将一枚砝码挂在了杨冽左边乳夹挂着的那枚砝码的下面,“一个岛上的教习老师勾结了外面的几个会员,试图用他们的势力里应外合的把岛上一个正在受训的奴隶偷着救出去。岛上巡逻的佣兵在7号码头觉得他们行为可疑,所以把他们劫了回来。威胁之下,其中的一个会员不成器,把事情全撂了。”
孤月说着顿了顿,手里重新拿起一只砝码,轻佻地拨弄了一下杨冽左边挂着的两个砝码,满意地看到杨冽一阵轻颤:“——因为正好是东区的人,出了事儿我得过去看看,所以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了。冽再猜猜看,这个教习老师……是谁?”
杨冽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试图欺骗孤月了,这时候甚至就连简单的摇头动作都变得格外沉重:“我……不知道,主人。”
孤月再次把手中的砝码挂到他的右边,“给你提个醒儿,这人你认识。”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装下去的话,那就不是装傻而是真傻了……
但是杨冽仍旧不敢把话说得太多确定。孟竹希这件事,如果真是孤月的试探,那他的调教师现在一定什么都知道,他继续把纸条的事情隐瞒不报就是欺骗。可是如果真的跟孤月无关,那么他和盘托出,就是不打自招……
真正的进退两难。
杨冽轻眨着睫毛心思极快地转了一下,然后想出一个讨巧的办法,他开口,说出答案时候的是介于疑问和肯定之间的口吻:“是……孟竹希……”
像这种语气其实可以给有心人一种心理暗示,假设孤月不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会听成是个疑问句,而如果孤月知道的话,就是招供的语气。
杨冽可以通过孤月的反应来确定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这种做法原本是非常保险的方式。可是说到底,他还是小看了孤月的敏锐……
闻言,沙发上坐姿懒散的银发男人饶有兴致地挑挑眉,他随手从盒子里又拿出一个砝码,用事不关己的态度再次挂在杨冽左边胸前,看着他的奴隶因为脆弱敏感的乳头被拉扯成可爱的椎体,脸上因承受了如此的重量而越发痛苦的神色,抬手轻轻擦掉他即将落进眼角的冷汗,将手指轻轻放在杨冽唇边,让他的奴隶自己舔干净,“——你也不用打哑谜试探我。不妨告诉你,我若想玩你,让你上钩的方法有千万种。这拙劣的手段,我还不屑用。”
胸口的重量让杨冽忍不住闷哼出声,孤月的手指退出来的时候,他点点头,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模糊不清:“是。”
孤月又一次把砝码挂在杨冽右边那两个小砝码的下面,微微勾着嘴角,脸上的神色与他此刻手上的残忍完全不符,就如同闲话家常一般,“结果他要救的那个人爽约了,约定好的时间地点,这场行动的主人公却没有去——你应该知道,他要救的人是谁。”
乳头像是要被扯断了一样,撕裂般的痛楚从夹子咬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杨冽紧紧攥着拳头,却仍旧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他答话的时候,连嗓子是都有些嘶哑了:“……是。”
孤月兀自微笑着往他乳头上继续加砝码,左边已经是第四个了,杨冽实在有点儿承受不住,从咬紧的牙齿里挤出来的呼吸急促而沉重……
孤月的手指扣住他的下颚,抬起来,男人下颌也已经有了汗渍,“我倒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能冷静到自己爽约不出面,看着老同学给你当炮灰的地步。”
杨冽原本是愿意孟竹希是给孤月做枪手的。可是孤月现在亲口否定他的猜测,杨冽本来就已经觉得有的罪恶感几乎更上一层,变成内疚了。现在再被孤月这么一挖苦,顿时微微变了脸色,脸上隐忍的沉静,已是逐渐有些勉强……
是他辜负了孟竹希的好意。对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替他筹谋,而他因为多疑而看着孟竹希跳进深渊,自己却明哲保身。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后悔。
“主人。”他说:“我已经在自家大伯的身上吃了太多的亏,已经不敢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了。而且您明白的,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太危险,容不得半点失误。所以即使时间倒回再让我重新选择,我也还是会这么做的……”
可是说到底,还是对不起孟竹希。
所以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孤月:“主人,岛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几名会员应该会被取消会员资格永远不再允许他们踏进月光吧。至于你的那个推拿老师——”孤月垂眼沉吟一下,轻描淡写地遗憾耸肩,“因为他的月光岛内部的人,所以是由岛上负责安保部门来处理的。具体怎么处置他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他知法犯法做出这种事,对他的处置应该会从重,以儆效尤。”
“从重是……什么程度?”
“差不多是当众重刑之后丢进海里去吧,”孤月松开手,然后挑着眉,玩味儿地摩挲着杨冽的下颚,“怎么?问我这么多,是想救他了?”
杨冽抿抿嘴唇,然后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上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请您救救他。”
第四课交付?学会信任(2)后悔吗?
孤月眯眼笑了笑,眸子眯成漂亮的弧度,随手又拿了一个砝码在手心里把玩,他看着前面的奴隶因此而颤抖的身体,然后反问他:“我凭什么答应你的请求?”
孤月的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杨冽顿时语塞。
孤月说的对。自己和孟竹希两个都是孤月手下的人,他们给孤月找了麻烦,却又让他去救罪魁祸首,凭什么?
可是,除了眼前这个不动声色打量着他的银发男人外,在这偌大的月光岛上,杨冽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可能帮助他的人了。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在这岛上,他的调教师是他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即使孤月存在的本身对杨冽而言就是危险和可怕的。
杨冽不可能傻到以为凭他的力量就可以冲过去把孟竹希救出来,所以,明知道找不出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却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小心的措辞,“主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冲动的做出这种事来——我知道现在的我没资格跟您谈条件,但是能不能请您看在我并没有跟他走的份儿上……放他一马?”
孤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杨冽。他的奴隶规规矩矩地跪在脚边,明明因为胸口的疼痛而整个人都在打着颤,可是那双黑白分明的漆黑眸子抬起来跟自己对视的时候,恳求的目光中,还是带着隐隐的坚持和倔强。
孤月勾勾嘴角,轻笑着遗憾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很感叹的语气,“看来,我还是对你太纵容了……”
他说着,手心里那已经带上他掌心温度的实心金属砝码就被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挂在了杨冽右边那三个砝码的下面!
这最后一个砝码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长时间沉淀和一次次累加带来的疼痛刹那间冲破了杨冽可以忍受的极限,无法形容的尖锐痛楚逼得杨冽眼前发黑,他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原本挺拔的身形就像被谁从背后狠狠捶了一下似的,陡然弓起了上身。
疼……比鞭子重复打在同一个地方带来的痛苦更加难以忍受的疼……
杨冽无法承受地弯下腰的一瞬间脑袋上豆大的汗珠就落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胸口的重量,可是金属的乳夹紧紧地咬在那脆弱的皮肤上,根本摆脱不了……
他连呼吸都是瑟缩着的,按在地上的双手死死揪着地毯,手上青筋鼓起,身上肌肉都因此而紧绷起来……
太疼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可是,像这种明显逃避主人惩罚的做法,却也实实在在犯了最大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