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聿白:“让老皇帝清醒而已,小事一桩。”
说着,他瞬间没了身影。
晏玉山听着云里雾里,好奇的问,“为什么要让皇帝清醒?”
江别晚:“玉山你常年在外,知道老皇帝还清醒的时候,二皇子逼宫却离奇死亡的事吗?”
晏玉山点头,“有所耳闻。”
这么大的事,他就算在药王谷也听说了,在其中内情,却不知道。
江别晚神秘说道,“老皇帝年老昏庸,自然看不惯年轻气盛的皇子们,他给每个皇子都安排了一个暗卫,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二皇子就是被他的暗卫杀掉的。”
晏玉山瞳孔地震,“居然是暗卫反叛,殿下你——”
江别晚点头,认真道,“小白,就是我的暗卫。”
原来如此,怪不得六殿下在如此形势下,还游刃有余,原来早将暗卫策反了。
“大皇子不知道这件事?”晏玉山不禁放低了声音问道。
“他知道有暗卫,他以为那是父皇对他的期待和奖励。”
“在他十岁生辰当天,父皇送他的礼物。”
江别晚摇头,谁能想到老皇帝那么久之前就开始忌惮了。
晏玉山沉默片刻,“那我们,只需要等待就行。”
六殿下甚至不用沾血,兵不血刃的就能干掉敌人。
他心里对六殿下更添崇敬。
江别晚心想,信息差果然是最致命的武器。
等待途中,晏玉山忍不住又问,“殿下难道不担心岑聿白吗?他也是暗卫,万一跟老皇帝接触后背叛了怎么办?”
“没有那种可能。”江别晚毫不犹豫的说道。
除了岑聿白,他不信任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为他卧底,绞尽脑汁捧他上位的谢承安也不行。
但他没有说出口,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他只反复道,“我付出了信任,就从没有在内心怀疑过你们,我相信我的眼光!”
晏玉山心里喟叹,不可否认的,他听了很受用,于是开玩笑道。
“假设呢,假设岑聿白背叛了殿下,殿下要怎么办?”
江别晚问完气鼓鼓道,“那我就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从白天到黑夜,都要死死缠着他。”
……
几个时辰后,谢承安带领着朝中大臣们敲响了六皇子府的大门。
江别晚将门打开,乌泱泱的人影下,他穿过或熟悉或陌生的乌纱帽,看向人群最后的那孤独的身影。
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所有人都仿佛成了虚幻,岑聿白张口,笑脸吟吟的说了一句话。
距离太远,江别晚听不到,但离奇的是,他仿佛耳边响起了小白那低沉的嗓音,他说:
“恭喜殿下登基。”
谢承安等一众大臣向他跪下来,大声喊,“恭迎六皇子登基!”
*
江别晚睁开了眼,入目的不是冰冷的舱顶,而是岑聿白眼含笑意的那张脸。
他撑起半边身体,就这么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小白。”
江别晚喃喃道。
“我在。”岑聿白回应着,缓缓俯身下来。
“小白……”
“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
岑聿白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暧昧的氛围还未展开,他就先张口咬了下来。
“啊!”
江别晚一下子被唇边的痛意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怒气冲冲道,“你咬我干嘛!”
岑聿白垂眸,一脸落寞:“看你沉浸在位面记忆里,没认真看我,我不开心。”
江别晚嘴角抽了抽,“那不都是你吗?”
有必要这样一副吃醋样?
“一码归一码,现在是现实的我,你全身心看到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