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尖略微发凉,却灼在侧脸上。
白玉狐神色几分恍惚,感受着指尖龙傲天锋利的下颌线、和清脆的拍打声。
……不是梦啊。
陆煜行任由他拍了拍侧脸,略微垂眸,呼吸急促些许。
然后——
“唔……”
高高在上的玉狐仙猛然伸手扼住他的喉管,将他摁在床榻之上,近乎漠然垂眸看着他,发丝垂下,氤氲下一片沉水香。
他爹的陆煜行,惦记我娘,想当我后爹是不是?!
陆煜行感受着喉结的窒息感,深吸了一口气,却只嗅了满腔的沉水香。
他胸腔几分笑意的震动,看着白御卿的眼眸,舔了舔唇角,近乎是低声道。
“……公子喜欢这样吗?”
白御卿唇角扯出笑,问他,“洗干净了吗?”
全府的马,他应是要洗到半夜,这么快就洗完了吗?
陆煜行顿了顿,他的双腿被紧紧扼住,难得感受了一下动弹不得的禁锢感和被侵略感,漏出几声轻笑,“……洗干净了。”
尾音都加深,“很干净。”
他那双本是溢着戾气与晦暗的漆黑眸中,情绪愈发汹涌了,近乎死死盯着白御卿,像是想要立刻将他生吃活剥般,极其骇人。
全府的马,一个下午洗完……工作效率还挺快。
白御卿的指尖摩挲着他的喉结,惹来罪奴呼吸的加重,他漫不经心嘲讽,带着晦暗的威胁,力度愈发加大,“若让小爷发现你洗的时候偷懒,你自然知道要被怎么罚。”
他说着惩罚,赏罚之间又有什么限度?
“……罪奴不知。”陆煜行猛然哑声道。
他感受了一下喉头略微的窒息感,伸出手猛然扣住白御卿的后脖颈,将他的脸与陆煜行近乎相贴,二人凑得极近,呼吸近乎一瞬交融。
白御卿的瞳孔紧缩。
又见陆煜行的手劲大的吓人,他微微蹙眉,盯着白御卿的脸色,似是回想着什么,尾音也带着上调的磁性。
“公子说的惩罚是什么,罪奴不知道。”
他的唇微微凑近白御卿的唇角,呼吸扑在玉狐仙的薄唇上,手依旧紧紧扼住白御卿的后脖颈,惹来他略微的颤抖,嗓音也愈发低了。
“是公子丢给我的金疮药,还是手下留情的那三十鞭子,亦或是……被丢在门口的糖糕——”
“罪奴尽数不知道,是赏是罚……”
“公子如此养狗,也只会——”陆煜行顿了顿,扯出的笑意露着阴森的犬牙,“养出我这种狗。”
“公子亲自来罚吧。”
他尾音沙哑,然后一瞬,抬头,吻了吻白御卿的唇角。
就在他的牙尖愈发得寸进尺,摩挲白御卿的下唇之时——
“唔!”
被甩开了。
被甩开的那一瞬间,他尖利的牙尖不慎咬破了他的下唇,以致于二人的唇角都染上了血珠。
白御卿面色怔然,墨发凌乱衬着如玉冷白的脸,近乎不可置信感受着唇角的刺痛,伸出舌尖舔了舔。
——腥甜。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