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之下的寝屋熟悉,陆煜行早就偷溜进去很多次了——
夜色之下,男人的身影晦暗高挺,熟练地打晕了墨玉,墨发垂下,略微漠然狠戾垂眸看了他一眼。
……半吊子的死士。
他查过墨玉的身份,死士营里被丢出来的废品,三年前还勉强能与他打个平手,如今却连寝屋门也守不好。
……废物。
陆煜行略微蹙眉,眸中的思绪翻涌,晦暗又狠戾,满是厌恶,似是嫌他过于废物守不好房门防不住采花贼。
哪怕窃玉偷香之人是他——
陆煜行。
“吱呀”一声,门被他轻轻推开,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房门,呼吸有些急促,抬眸看着窗下榻上之人。
窗外月色朦朦,细碎晕着的光亮顺着窗户融进来,屋内其他地方黑得彻底,月光尽数扑在了床上之人的身上。
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眉尖似愉非愉般蹙着,月光透过他的肌肤,浑身泛着冷白的光。
宛若是——他闯入这里的嘉奖。
陆煜行抚着房门的指尖猛然收紧,就连瞳孔也骤然紧缩着,只是因为床上的玉狐翻了个身,露出了一丝呜咽般的闷哼。
“唔……”
陆煜行浑身一颤,他低低喘息一声,缓步又小心翼翼走进了屋中。
那双眸没有什么情绪,漆黑压抑着的双眸比屋中角落更要黯上几分。
带着薄茧的指尖,近乎小心翼翼抚摸了一下他的唇角。
白御卿蹙着眉,睡梦之中迷迷糊糊,燥热又难受,似是那轻轻触碰的指尖能感受到一丝清凉……他的狐狸牙研磨了一下那指尖。
“……热。”
惹得陆煜行浑身发颤。
猛然,男人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凌乱的发丝遮住晦暗的眉眼,压抑着的喘息溢出几分,他双眸瞪大,鸦羽一般的睫毛在指缝中露出,也正好露出眸子——
是近乎浓郁黏腻到癫狂的情绪。
仅仅只是因为被他咬住指尖。
“呼……哈啊……”
紧缩的瞳孔颤乱,又因为溢出的呼吸颤抖,他慢慢平复了一下呼吸。
男人的指尖小心翼翼研磨着狐狸牙,另一只手慢慢顺着而下。
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小心翼翼摸索过喉结,锁骨,小腹——
他的寝衣太单薄了。
白得近乎透着他冷白的肌肤,因为燥热而凌乱露出锁骨与喉结,修长的双腿也露出,眸子闭着蹙着眉。
“热……”
白御卿又呜咽出声了,黏腻潮湿的薄汗发着,将他的发丝也湿哒哒黏在侧脸上,高挺的鼻尖润色。
“公子……一会儿就,不热了。”
陆煜行的嗓音近乎哑然到窒息,尾音颤抖非常,带着潮湿低哑的安抚,温柔蛊惑到窒息般。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握住,垂眸观察着白御卿的表情。
眉尖舒展了一些,但是狐狸牙骤然收紧,咬住了他的指尖,有些疼。
“唔——”
好烫。
陆煜行忍不住用指尖摩挲着,缓慢滑动。
“呜……”
公子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在躲。
陆煜行低头,薄唇摩挲着他的下颚,指尖近乎被咬出血也未曾抽出几分,低哑深沉安抚着,“公子,唔,别躲……会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