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九魔塔跑了,会不会是叛变了?”
准提急匆匆寻到接引,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洪荒法宝有灵,脾气各有各的不同,叛逃也是屡见不鲜。
可这九魔塔是罗睺那厮的伴生之物,莫不是被关在地底太久,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跑了。
接引也是眉心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九魔塔是罗睺的伴生灵宝,应该不可能叛逃,估计是罗睺叫回去了,我们先去地底探探虚实。”
“也好。”
接引准提收敛好气息,匆匆跑到了须弥山底九万里,然后傻眼了。
空空荡荡,连一丝魔气也没有。
“师兄,罗睺这是跑了?”
“不好,罗睺估计是利用九魔塔跑出来了,我等赶快去告知圣人。”
“那圣人怪罪下来?”
“怪罪什么,你我师兄弟只不过是和罗睺那厮虚与委蛇,不曾想落后那厮如此奸诈,趁我们铲除心魔之际逃之夭夭。”
“是极是极。”
两人斟酌了一番说辞,立马换上悲苦神色,哭着去了紫霄宫。
紫霄宫内。
鸿钧一心合道,得知接引准提来本不愿见,却现了魔气,皱了皱眉,便把二人放了进来。
“何事?”
“老师道祖慈悲,我们在须弥山底九万里现了罗睺,但罗睺奸诈,跑了。”
“细细说来。”
“是,我和师弟听从老师吩咐,在须弥山细细搜寻一番,先是现了一处煞气弥漫之地,便心生疑窦,往下再探,直到九万里深处,现了滔天的魔气。”
接引一个大喘气,准提嚎哭的接过话茬。
“罗睺修为高深,我和师兄险先丧命,只能寻说辞保全性命,罗睺便给我兄弟二人一颗魔种和九魔塔,让我们把九魔塔放到血海中,不曾想刚从地底出来,就被魔气入体,生了心魔,再醒来之时,九魔塔早已没了踪迹,罗睺也也不见了。”
鸿钧双目迸射出精光,掐指推演一番,看向接引准提二人时,眼中怒火滔天。
“放肆!”
圣人一怒,天地变色。
接引准提被圣人威压压得吐出一口精血,洪荒世界瞬间阴云密布雷声阵阵。
鸿钧也懒得理会这两个人,尤其是接引,虽是他记名弟子,但刚刚推演,日后会叛出道门。
若不是欠了西方因果,他早就将这人打杀了。
洪荒之中,生灵都讶异这天地异象,推算一番,不是有人渡劫和出世,便都没放在心上。
鸿钧气恼归气恼,但也遮掩好气息,视线在落在须弥山上里里外外都扫过一遍,果然现了禁制。
这个禁制在他看来实在粗糙,一个地仙都能随手布置出来,也可能是罗睺的障眼法。
刚破开禁制,只听嘭一声,五光十色的火星子炸开,缓缓形成了一幅图案。
一个蛐蟮拿着拂尘高坐蒲团,旁边是一打油诗。
蛐蟮修得圣人皮,
紫霄宫里弄玄机。
哄得众生磕破,
原来泥鳅戴冠仪。
紫霄雷响震洪荒,
偷天窃道装苍茫。
若问此君何德能,
算计气运断传承。
“放肆,罗睺,你该死!!!”
须弥山地动山摇,无数手腕粗的紫雷落下,将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福地化为一片焦土。
暴雨倾覆,生灵四散奔走,天空黑沉沉一片,已然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