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淮岚踩过了她的底线。
公开污蔑她、伤害她认定的人。
阮清禾甚至无需出面。
阮氏法务与公关部联合发布措辞严谨、证据确凿的声明:
阮氏核心集团及所有关联企业,即刻终止与林淮岚及其名下所有公司、项目的任何合作。
同时保留追究其诽谤、侵犯名誉权等法律责任的权力。
这份声明,是对林淮岚商业生命的致命一击。
没过两天,林淮岚的母亲来电,声音疲惫恳求:
亦舟……是我们没管教好她……看在这多年情分……
阿姨,我平静打断,带着疏离,林家在我父母过世后的艰难期,给予过照顾,这份情我记得。
但是,语气转为坚定,这些年,我按林家意愿,将沈家仅存的产业资源,以各种方式整合进了林家版图。我不欠林家,更不欠林淮岚什么。
过去的情分,到此为止。其他的,请恕我无能为力。
按原计划,我和阮清禾启程返多伦多。
海城机场,细雨微凉。
VIP候机室入口处突然骚动。
林淮岚形容狼狈地冲进来,昂贵套装沾泥带水,湿发贴在她苍白的脸上,名媛风范荡然无存。
亦舟!沈亦舟!她嘶喊着跌撞而来,脚下一滑,重重扑倒在我脚边。
她挣扎抬头,满眼绝望与最后疯狂的乞求:
别走……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阮清禾几步外冷眼看着,只有漠然的嫌弃。
周围有人掏出手机想拍这场豪门狗血。
林淮岚死死抓住我的行李箱拉杆,声音嘶哑急切:
听我解释!都是误会!
那录音是宋衍偷录给你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
我喝多了!是胡话!我怎么会嫌你烦?!
我和你结婚是真的!我是真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对宋衍说的混账话是我糊涂!是他下作勾引我!
离婚都是假的!是做戏!
亦舟!都是阴差阳错啊!
是啊,我低头,平静地看着她,都是别人的错。
床是别人推你上的。
那些贬低我、羞辱我、拿我当累赘和笑料的话,都是鬼上身才从你这高贵嘴里说出来的。
林淮岚,你不过是笃定了我沈亦舟离不开你,离不开林家这棵树。
所以你肆无忌惮地轻视我、嘲笑我的脆弱,打压我的自。这成了你这失败人生里,唯一能找到优越感的方式,不是吗?
林家掌权的是她那位能干的姐姐。
林淮岚?
不过是家族的边缘人,挥霍无度的二世祖。
她此生唯一成就,大概就是曾收留并掌控了家道中落、脆弱无助的我。
放手吧,林淮岚。声音带着疲惫的决绝。
看在……那点早被糟蹋干净的情分上,别让结局太难堪。
抓着拉杆的手猛地一抖,像被烫到,颓然松开。
我拉起行李箱,毫不犹豫转身。
身后,林淮岚崩溃的嚎哭瞬间被机场广播与匆匆脚步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