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开道:“怀疑玉箫也人了魔教,而且是魔教中的四大天王之一。”
&esp;&esp;崔玉真的脸色苍白,忽然握住他的手,道:“你的伤口疼不疼?”
&esp;&esp;叶开点点头。
&esp;&esp;崔玉真道:“据说魔教用的刀都有毒。”
&esp;&esp;叶开道,“不错!”
&esp;&esp;崔玉真道:“刀上若有毒,你的伤口竟只有痛?”
&esp;&esp;刀上若有毒,就不会觉得痛苦,只会觉得麻木。
&esp;&esp;叶开笑道:“刀上就是有毒,也毒不死我。”
&esp;&esp;崔玉真道:“为什么?”
&esp;&esp;叶开道:“因为我是个奇怪的人,我的血里有种抗毒之力,尤其可以消减魔教的毒。”
&esp;&esp;崔玉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道:“这是天生的?”
&esp;&esp;叶开摇摇头,道:“是最近才有的。”
&esp;&esp;崔玉真道:“怎么会有的?”
&esp;&esp;叶开道:“我的母亲,昔年本是魔教中的大公主。”
&esp;&esp;崔玉真更吃惊,忍不住问:“现在呢?”
&esp;&esp;叶开笑了笑,道:“现在她只不过是个很平凡的老妇人,正在一个宁静的地方,安享她的余年,希望她的儿子能时常回去看看她。”
&esp;&esp;崔玉真道:“可是你却很少回去?”
&esp;&esp;叶开道:“因为她还有个儿子在陪着她。”他的目光仿佛又在慈祥地凝视着远方,徐徐道:“这个儿子虽不是她亲生的,却比我这个亲生的儿子更孝顺。”
&esp;&esp;崔玉真道:“他长得也跟你一样?’叶开微笑道:“他跟我不一样,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但却比我好看,废话也没有我这么多,我希望以后能常见到他。”
&esp;&esp;崔玉真嫣然道:“我也希望能见到他,他既然是你的兄弟,那么一定也是个很好的人。”
&esp;&esp;她心里忽然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的憧憬,忍不住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esp;&esp;叶开说出了他的名字:“傅红雪!”
&esp;&esp;华子清留下的药有两包,一包内服,一包外敷。内服的药性很平和,仿佛还有镇静的功效,所以叶开睡得很沉,他醒来觉得很愉快,因为他伤口的痛苦似已减轻了很多,而且门外又飘来了熬粥的香气。
&esp;&esp;崔玉真想必正在厨房里替他熬粥,阳光照在窗户上,风很轻,今天想必是个很好的天气。
&esp;&esp;叶开几乎已将所有的烦恼全都忘了,大声道:“粥煮好了没有,快添三大碗给我。”
&esp;&esp;“来了。”
&esp;&esp;门帘忽然掀起,一大碗粥平空飞了进来,“砰”的打在墙上,叶开怔住,满满的鸡粥慢慢流下,有个人冷笑着,忽然在门口出现。
&esp;&esp;伊夜哭。
&esp;&esp;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绣满了黑牡丹的鲜红长袍,看来还是像个僵尸。
&esp;&esp;叶开忽然对他笑了笑,道:“早。”
&esp;&esp;伊夜哭冷冷道:“你醒得虽不早,倒真巧。”
&esp;&esp;叶开道:“哦?”
&esp;&esp;伊夜哭道:“你若再迟醒片刻,只怕就永远也不会醒了。”
&esp;&esp;叶开又笑了笑,道:“你来得虽不巧,倒真早。”
&esp;&esp;伊夜哭冷冷道:“早起的雀儿吃食,晚起的雀儿吃屎,我若非起得早,又怎么会凑巧看见那个背叛了师门的女叛徒。”
&esp;&esp;叶开叹道:“看来起得太早也不是好事,她若非起得早,又怎么会撞见鬼?”
&esp;&esp;伊夜哭道:“那只怪你。”
&esp;&esp;叶开道:“怪我?”
&esp;&esp;伊夜哭道:“她若非已被你迷住了,又怎么会一大早就起来,溜回那客栈去替你打听韩贞的消息?”
&esp;&esp;叶开的心沉了下来,昨天晚上,他问过崔玉真。她当真不知道韩贞怎么样了,她看见叶开受伤,只顾着带叶开赶快逃走,哪里还顾得了别人。
&esp;&esp;叶开虽没再问,也没有责备她,可是心里却不免有点惭愧,有点难受,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韩贞。
&esp;&esp;所以崔玉真心里也很难受。叶开看得出,却想不到他说一句话,她就会不顾一切,去为他做任何事。
&esp;&esp;伊夜哭道:“她算准玉箫一定已走了,却想不到我居然还留在那里。”叶开忍不住问道:“那天晚上他没有杀了你?”
&esp;&esp;伊夜哭道:“你以为他真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