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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惺惺相惜（第5页）

&esp;&esp;“你认为是我杀了他的？”

&esp;&esp;叶开道：“是不是？”

&esp;&esp;吕迪傲然道：“就算是我杀的又如何？这种人莫说只杀了一个，就算杀了十个八个，也不妨一起算在我的帐上。”

&esp;&esp;叶开冷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esp;&esp;吕迪道：“是个不怕别人来找我麻烦的人，等你的伤好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复仇。”

&esp;&esp;叶开道：“那倒不必。”

&esp;&esp;吕迪道：“不必？”

&esp;&esp;叶开道：“不必等。”

&esp;&esp;吕迪道：“你现在就想动手？”

&esp;&esp;叶开道：“今天的天气不错，这地方也不错。”

&esp;&esp;吕迪看了看他，忽然问道：“你刚才说要买两口棺材，一口就是给韩贞的？”

&esp;&esp;叶开点点头。

&esp;&esp;吕迪道：“还有一口呢？”

&esp;&esp;叶开道：“给伊夜哭。”

&esp;&esp;吕迪道：“红魔手？”

&esp;&esp;叶开道：“是的。”

&esp;&esp;吕迪道：“他已死在你手下？”

&esp;&esp;叶开道：“我杀人后绝不会忘了替人收尸。”

&esp;&esp;吕迪道：“好，你若死了，这两口棺材我就替你买。你的棺材我也买。”

&esp;&esp;叶开道：“用不着，我若死了，你不妨将我的尸体拿去喂狗。”

&esp;&esp;吕迪突然大笑，仰面笑道：“好！好极了。”

&esp;&esp;叶开道：“你若死了呢？”

&esp;&esp;吕迪道：“我若死了，你不妨将我的尸体一块块割下来，供在韩贞的灵位前，吃一块肉，下一口酒。”

&esp;&esp;叶开也大笑，道：“好，好极了，男子汉要替朋友复仇，正当如此。”

&esp;&esp;他忽然转过身，背朝着吕迪。

&esp;&esp;因为他的伤口又被他的大笑崩裂，又迸出了血。

&esp;&esp;阳光灿烂。

&esp;&esp;有很多人都喜欢在这种天气杀人，因为血干得快。

&esp;&esp;他自己若被杀，血也干得快。

&esp;&esp;吕迪站在太阳下，还是背负着双手。

&esp;&esp;他对自己这双手的珍惜，就像守财奴珍惜自己的财富一样，连看都不愿被人看。

&esp;&esp;叶开缓缓地走过去，第二次将剑递给他。

&esp;&esp;“这是你的剑。”

&esp;&esp;吕迪冷笑着接过来，突然挥手，长剑脱手飞出，“夺”地钉在五丈外的一棵树上。

&esp;&esp;剑锋入木，几乎已没到剑柄。

&esp;&esp;这一掷之力，已足够穿过任何人的身子，将人钉在床上。

&esp;&esp;叶开的瞳孔收缩，冷笑道：“好，果然是杀人的剑。”

&esp;&esp;吕迪又背负双手，傲然道：“我说过，我已不用剑，”叶开道：“我听说过了。”

&esp;&esp;吕迪道：“你杀人自然也不用剑。”

&esp;&esp;叶开道：“从来不用。”

&esp;&esp;吕迪盯着他的手，忽然问道：“你的刀呢？”

&esp;&esp;他当然知道叶开的刀。

&esp;&esp;江湖中人几乎已没有人不知道叶开的刀。

&esp;&esp;叶开凝视着他，等了很久，才冷冷道：“刀在。”

&esp;&esp;他的手一翻，刀已在手，雪亮的刀，刀锋薄而利，在阳下闪动着足以夺人魂魄的寒光。

&esp;&esp;若是在别人手上，这柄刀并不能算利刃，但此刻刀在叶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