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她已下定决心,叶开既然还没有死,她就绝不能嫁给别人。
&esp;&esp;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去嫁别人,就算死,也不能。
&esp;&esp;她已决心要回去告诉郭定,将她的感情、她的痛苦都告诉郭定。
&esp;&esp;郭定若真的是个男子汉,就应该了解,就应该自己站起来,活下去。
&esp;&esp;她相信郭定是个男子汉。
&esp;&esp;她相信这一切事都会圆满解决的,到那时,叶开一定就会来找她。
&esp;&esp;用不了多久,所有的苦难,很快就会过去,她有信心。
&esp;&esp;鸿宾客栈的大厅里,灯光依旧辉煌,还有一阵阵悠扬的笛声传出。
&esp;&esp;来。
&esp;&esp;现在那个黑衣人一定已逃走,郭定一定还活着,大家一定还在等着她。
&esp;&esp;她跃下屋脊,走入大厅。
&esp;&esp;她的人忽然完全冰冷,就像是忽然落入了一个寒冷黑暗的万丈深渊里。
&esp;&esp;就像是忽然落入了地狱里。
&esp;&esp;大厅里甚至已变得比地狱里还可怕。
&esp;&esp;地狱里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火焰是红的。
&esp;&esp;这大厅里也是红的,但最红的却不是那对龙凤花烛,也不是人身上的衣服,而是血。
&esp;&esp;鲜血!
&esp;&esp;她听看得到的人,都已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这大厅里已只剩下一个活人,一个人还在吹笛。
&esp;&esp;他的脸上已完全没有血色,眼睛发直,人已僵硬,但却还在不停地吹。
&esp;&esp;他虽然还活着,却已失去了魂魄。
&esp;&esp;没有人能形容这种笛声听在丁灵琳耳里时,是什么滋味,甚至没有人能想象。
&esp;&esp;郭定已永远听不到她的解释和苦衷,已倒在血泊中,和那黑衣人倒在一起,还有那个善良的老人,还有……
&esp;&esp;丁灵琳没有再看下去,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鲜红的血,已看不到别的。
&esp;&esp;这究竟是谁下的毒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esp;&esp;她已无法思索,她倒了下去。
&esp;&esp;丁灵琳再次张开眼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口华贵而精美的箱子。
&esp;&esp;万宝箱。
&esp;&esp;那蓝衣高冠的老人,正站在床前,凝视着她,眼睛里也充满了悲痛和怜悯。
&esp;&esp;丁灵琳想挣扎着坐起来,葛病却按住了她的肩,她只有再躺下。
&esp;&esp;她知道是这老人救了她,可是……
&esp;&esp;“郭定呢?你有没有救他?”
&esp;&esp;葛病黯然摇头,长长叹息,道:“我去迟了……”
&esp;&esp;丁灵琳突然大叫:“你去迟了?…你为什么要溜走?”
&esp;&esp;葛病道:“因为我要赶着去找人。”
&esp;&esp;丁灵琳还在叫道:“你为什么要去找人?为什么?”
&esp;&esp;她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葛病才沉声道:“因为我一定要去找人来制止这件事。”
&esp;&esp;丁灵琳道:“你早已知道会有这件事发生?”
&esp;&esp;葛病叹道:“看见了那袋珠宝,看见了那四个人的名字时,我就已知道。”
&esp;&esp;丁灵琳道:“你知道那四个人是谁?”
&esp;&esp;葛病点点头。
&esp;&esp;“他们究竟是谁?”
&esp;&esp;“是魔教中的四大天王。”
&esp;&esp;丁灵琳又倒下,就像是突然被一柄铁锤击倒,连动都不能动了。
&esp;&esp;葛病徐徐地道:“当时我没有说出来,就因为怕你们听了后会惊慌恐惧,我不愿意影响到你们的喜事。”
&esp;&esp;喜事!
&esp;&esp;那算是什么样的喜事?
&esp;&esp;丁灵琳又想跳起来,又想大叫,却已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esp;&esp;葛病道:“何况我也看见了那四个黄衣使者,我认为金钱帮既然已插手要管,就算魔教的四大天王,也不能稍有顾忌。”他黯然叹息,又道:“但我却想不到这件事中途竞又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