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珺眉头一皱,却没说什么,直接发动车子走了。
江亦渊看着那熟悉车影消失在视线,只觉心中痛得快要窒息。
当晚,他在警队宿舍中睡了一宿。
第二天,江亦渊照常在训练场中训犬。
刚带着麒麟跑完一圈训练赛道,他便听到有人叫:“江亦渊!”
江亦渊应声回眸,却对上周岁安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一愣,让麒麟自己到树荫下喝水,疑惑道:“周队,怎么了?”
周岁安嘴唇翕动,犹豫着说:“乔晚丰的事我听说了……”
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江亦渊又回到昨天下午,只觉羞耻丢脸。
周岁安见他神色黯然,立刻安慰:“秦政委这事做得确实欠考虑,你别伤心,我劝劝她。”
江亦渊勉强提起唇角笑了笑:“谢谢周队。”
周岁安见他神色缓和,这才说起正事。
“据被困人员交代,昨天缉拿的那三名嫌犯还有个上级,名叫秃子。”
江亦渊闻言眸光一沉,认真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周岁安神色严肃,“嫌犯不肯交代,被困人员的笔录也没有可用信息。”
案件陷入僵持,江亦渊皱着眉头思索有什么突破口。
他没注意到一旁,周岁安温柔注视的目光。
江亦渊是她上学时的学弟,她一直默默喜欢着他。
后来他们一个投身军队,一个投效警院。
周岁安本以为两人之间再无交集,不想竟然他竟退了伍来当训犬员。
虽然江亦渊已经娶了媳妇,自己晚了一步。
但,周岁安想,只要能一直默默注视他、在他身边,也就够了。
周岁安眸光闪烁,正要说话。
“汪汪!”
天性活泼又高大威猛的麒麟,兴奋地冲过来像颗小炮弹猛地扑向江亦渊。
将他撞得身影一晃。
若是平常,麒麟的力气对江亦渊来说不算什么。
可昨天执行任务时,江亦渊的后腰受了伤。
他本来没当回事,但此刻,腰椎上瞬间传来尖锐的痛。
江亦渊眉头一皱,脸霎时失了血色。
“麒麟,停下!”他将麒麟喝停,一手扶住腰肢,冷汗顿时从额角滑落。
周岁安立刻上前一步,紧张问:“你身上有伤?”
江亦渊扶着腰勉强说:“只是扭了腰而已,不算什么……”
周岁安连忙靠近扶住他的手臂:“伤了腰不算小事,你该早点……”
话未说完,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蓦地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江亦渊一转头,就对上了秦雪珺冰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