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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渊瞳孔紧缩,连忙上前扶起秦母:“妈!”
见秦母意识恍惚,他立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过来,将秦母送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病房外。
江亦渊拿着缴费单,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秦雪珺守在床边。
而秦母头上裹着绷带,正握着秦雪珺的手哭诉。
“女儿啊,你这男人存心吓我,想摔死我啊!”
江亦渊动作一顿,心中蓦的一沉,只觉憋屈。
他只是好心想帮忙一起找,谁能料到秦母反应那么大?
何况秦母摔倒后,也是他第一时间将人送到卫生院。
怎么就变成了存心吓她?
江亦渊正要推门进去为自己辩解,却被秦母的下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对了,你之前打好的离婚报告呢?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你赶紧找出来让他签字,这男人真是一点也留不了了!”
这话像一丛荆棘朝江亦渊缠过来,将他的心绞得零碎。
江亦渊只觉耳边嗡鸣声一片,心像是被人揪住,尖酸的痛霎时蔓延。
他压抑不住心头的震颤,猛地推门而入,对上秦雪珺的眼。
“什么离婚报告?”
屋中两人俱是一愣。
秦母眼眸一闪,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秦雪珺脸色冷了几分,敷衍道:“没什么。”
她们的闪躲江亦渊都看在眼中,此刻,满心的酸涩化为更深的伤痛,在心间积攒翻涌。
江亦渊攥紧了手,看着秦雪珺质问。
“你既然早就想离婚,为什么我说的时候你却不同意?”
秦雪珺看着他,眼眸闪过一丝复杂。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那不一样。”
江亦渊闻言只觉荒唐,都是要离婚,谁来提有什么不一样?
他还要开口。
门口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秦阿姨,水来了!”
乔晚丰拿着热水壶从门口缓缓进入,打破了一室凝滞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