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林清窈心头又可不自抑地泛出疼,眼睛也晦涩得厉害。
她垂下眼眸,将那雾气压下:“最近总是胸闷,听大夫的换了一种。”
换作以往,顾时禹定已经着急地询问她身体如何,可今日,他只是沉默着坐在她的身边。
林清窈心口发闷,试探道:“你还在为联姻的事情烦恼吗?”
顾时禹眼眸微闪:“父皇说,唯有联姻,我大顾才能不惧北戎的侵扰。”
林清窈想起白日听到的话,手握成拳,指甲都陷进了掌心肉里攥出血来。
良久,她叹息一声:“我们夫妻一体,看你这样,我实在难受,不如,你便休了我吧。”
顾时禹闻言,连忙拉过她的手:“清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面色变换,似是做了很大的挣扎:“不如这样,你暂且做我的侧妃,待我登基,我必封你为皇后!”
林清窈看着他眼中满溢的深情,只觉得好笑。
这人还真是既要又要。
可笑着笑着,胸膛里却又溢满了无尽酸涩与自厌。
尽管已经知道顾时禹是这种人,她却仍可悲地放不下。
她抽出手藏入袖中,垂眼:“事关重大,我又帮不了你,你想怎么做我都同意。”
或许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顾时禹愣了一下。
默了一瞬,他又道:“这半年你祈福有功,想要什么赏赐?本宫都给你。”
林清窈定定看他,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
最后却只化作一句:“能待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如愿以偿。”
顾时禹却没发现她眼底痛意,而是满意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我今晚好好补偿你。”
他说着便要搂着林清窈倒入床榻。
林清窈抵住他的胸膛:“我来了葵水,身子不适。”
顾时禹动作一顿:“那你好好休息,后面几天我有很多事要忙,怕不能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