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那个皇城司?”
亲信没有说话,京城除了他们这个皇城司,那还有第二个皇城司。
“徐鹿鸣!”高东宝并不笨,徐鹿鸣那头刚给下属们发了一通物什,他们这边的商人就被撬走几个,不用说,这钱肯定就是从他这边薅走的。
想到早上他刚在皇城史面前说徐鹿鸣就是一软脚虾,徐鹿鸣就给他扇了这么大个巴掌。
高东宝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他问亲信:“他们帮商人们运货,他们晚上开城门了?”
“没有。”亲信摇头,“我们安插在他们队里的探子来报,并没有听到城门被打开的声音。”
京城的城门很大,开一扇“吱嘎”声都能响彻天际,何况是晚上那样静谧的环境,徐鹿鸣敢开城门,他们的人和靠近城墙的人,不可能听不到。
“那就是他们用吊篮把货物吊出城了?”高东宝又道。
“不可能。”亲信继续摇头,“吊篮的动静也大,何况那么多货物,他们不可能几十个人就办好了。”
高东宝发了火:“难不成那些货物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亲信最后慢吞吞地想出一种可能:“兴许,他们是利用了便门。”
“好哇,公器私用!”高东宝愤然起身,“走,跟我们去捉那些掌柜的,只要他们承认他们的货物是从便门通过的,我要让这个徐鹿鸣吃不了兜着走。”
掌柜们一听高东宝的来意,全都摇头:“我们没有走便门,我们只是把货物放在城墙附近的仓库里。”
高东宝脸色难看地道:“那你们也是私下走私,跟我去衙门一趟。”
“高大指挥使真是好笑,你说我们走私,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在哪儿?”掌柜们才不认,“何况,哪天来找我们的人,分明就是你派出来的,你要带我们去衙门,我们不介意把你这些年的罪证一一陈述。”
高东宝简直要气死了,徐鹿鸣走私打他的名头,他想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混账!”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软脚虾!”
查了一圈,高东宝抓不到徐鹿鸣的一点尾巴,没办法,他只能先把少了很多数目的月账先呈给皇城史。
皇城史一看账本,气得直接把账本扔在高东宝头上,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我看你这些年是懒怠管了,眼睛就盯着白日当值那点蝇头小利,人家把你墙角撬了,你都不知晓,还是月底查账才知晓的,要你何用。”
“能干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
挨打还被骂了,高东宝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心里憋了一口闷气。
他到底还是小瞧了徐鹿鸣。
“……”
徐鹿鸣的手下办事很利索,很快就打听出京城的医馆回春堂很靠谱。
姜辛夷便挑了个不忙的一日,带着姜慕荷走了一遭。
起初回春堂的掌柜见姜慕荷是女子,又怀着身孕,怕惹事不肯接受来着。
可谁叫姜辛夷是京城里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太医,况且姜慕荷也不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见有男大夫不好医治的女病人主动上前。
中途还救了一个好多医馆都不敢接手的难产妇女,使她们母子平安。
回春堂因这事儿声名大噪,掌柜的欢喜不已,恨不得把姜慕荷钉死在他们医馆,那还顾忌她的女子身份和有孕的身体。
“姜太医你放心,你妹妹在我这儿,我们一定帮你照顾好。”掌柜的笑着一张脸对姜辛夷再三保证。
姜辛夷好笑,方才死活不想收的人是谁,他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感谢道:“那就麻烦掌柜的了。”
“不麻烦,不麻烦。”掌柜的亲自送了姜辛夷出门。
姜辛夷出了回春堂,见天色还早,又去牙行转了一圈。
徐鹿鸣要给徐家买宅子,总不能等徐家父母上了京再买,提前打问,有合适的也好尽快下手。
打扫修葺晾晒都要花不少的时日。
“……”
“鹿鸣哥!师公!”
徐鹿鸣把司里安排好,手上还剩着点钱,正打算把这钱交到家里的账上,一进门就看到姜紫芙、李净慈两人。
问他们:“你们这是去哪儿。”
“去回春堂。”两人答道,“大姐去了回春堂坐诊,大哥让我们有空也可以跟着她看看病人。”
“好啊,你们等一会儿,我跟你们一块去。”徐鹿鸣瞬间放弃了把钱交公的想法,揣到兜里,进屋把绵绵抱了出来。
“骑马马!”小姑娘跟他阿爹一样,会享受得很。一见要出门玩,就要往徐鹿鸣肩上爬。
“行行行。”徐鹿鸣对于错过绵绵大半年的成长很是愧疚,对她宠得很,一听她这个要求,立马把她放在头顶。
“哇……”
徐鹿鸣长得高,绵绵坐在他肩膀上,跟一览众山小似的,兴奋得眼前一亮又一亮。
“哇……”徐鹿鸣见她高兴,自个也高兴,时不时跟她一样地附和。
把小姑娘逗得又拍手又踹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