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来守夜,一晚上陵容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醒来暗中看看太后,好在她许是去了心事,一夜里睡得安稳,陵容这才放下心来。
早上陵容早早醒了,悄悄起来轻轻开了门出去,宝娟和琥珀一夜守在门外,也睡不安稳,听见动静立马站了起来,见她出来,宝娟轻轻又关了门。
陵容对她二人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低声说道:“去瞧瞧竹息姑姑可起来了?”
“若是起来了,问问太后每日里几时起身,起身后喝什么水,几时用早点,几时梳妆?”
琥珀听了点点头出去找竹息,陵容又和宝娟说:“你待会去皇后宫里替我向娘娘告罪,今儿请安怕是要迟些去。”
宝娟也点了点头,陵容见外面依旧是黑乎乎的又问:“看着眼下还早,你先替我寻些水来,替我梳妆。”
陵容坐在外殿稍坐了片刻,宝娟带着几个宫人端着水和盆回来,由宫人端着,陵容自己投了帕子洗了脸,又漱了口。
这时竹息进来,陵容见她手上端着个盘子,上面放着茶壶什么,想来是太后常用的物件,身后跟着个宫女,端着的盘子里像是有个金扁方。
她向陵容行礼:“小主倒是起得早。”
把盘子放在桌上,又接过来小宫女拿着的雕花盘子笑着说:“小主昨儿来得急,今儿梳妆难免不凑手,眼下宫门没开,小主也不好打人回去。”
她将盘子里的饰拿起来递给陵容:“这是太后从前的扁方,这些年倒是放在盒子里闲置了,小主勿要嫌弃。”
陵容赶紧接下:“姑姑言重。”
竹息将这装着物件的盘子递给宝鹃,宝鹃也不敢耽搁,立马从陵容手里接过来金扁方,麻利替她梳了个小两把头,又拿了福禄寿三多的绒花簪上。
正要替陵容上妆,她摆摆手。
“太后还要吃药,仔细这脂粉味道冲了药气。”
陵容又看向竹息:“劳烦姑姑久侯。”
听见屋里有了动静,陵容和竹息一同进去,太后自个儿坐了起来,竹息连忙倒了杯水上前递给她。
“什么时辰了?”
“卯时末了。”竹息一边递过去杯子一边说道。
此刻屋里还有些昏暗,陵容和宝鹃配合着又点了几盏灯,这屋里才亮了些。
见太后看陵容,陵容行礼说道:“娘娘可要再躺会?”
太后摇摇头,把杯子给了竹息。
“昨夜哀家睡得安稳。”
又看着陵容头上说:“这福禄寿三多的绒花倒是应景,哀家记得还是皇上孝敬上来的。”
陵容听了就有些紧张,心里想着竹息怎么会拿这朵绒花,她是太后心腹,按理不该犯下如此差错才是。
见陵容局促,太后又说:“既然赏了你,你就接着,到底是个好寓意。”
陵容连忙谢恩。
见太后要下地,她上前同竹息一起扶了起来,太后穿了鞋往外殿走,对她摆摆手,陵容停下脚步,心里猜测她可能是要去出恭。
对宝鹃点点头,和她一起挂起了帐子,收拾好床上,又点了几盏灯。
没一会太后回来见陵容收拾利索笑着说:“哀家打人去了皇后那里替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