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剪秋拿了一摞经书回来,皇后摊开在桌前,翻了几本从中抽出来一本来打开,又开了匣子仔细看了看。
“太后、皇上,这字确是对上了。”
皇上一言不,太后就说:“曹贵人,你的字迹怎么会在匣子里的纸上?”
曹贵人听了心里一沉,果然!
这里面是自己的字迹。
稳了稳心神她说道:“臣妾属实不知,不过宫里面能人辈出,臣妾求太后让臣妾亲自看一眼。”
太后点点头,皇后对剪秋使了个眼色,剪秋拿着匣子到了曹贵人身前。
剪秋略一行礼,就那样居高临下开了匣子,曹贵人伸着脖子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字!
还要细看,剪秋见她瞳孔一缩,立马合上了匣子。
曹贵人出身低微,当时开蒙时候还是祖父特意给她寻了本赵孟頫的字帖,她当时高兴了许久,日日苦练。
虽然不能说练的出神入化,可赵孟頫字的精髓也学了七八成,一眼看过去,确实是自己的字。
这时苏培盛又进来,后面压着个宫女。
众人又被吸引了心神,苏培盛请安后说:“奴才正找着物件的时候,这宫女显得慌乱,奴才方才没顾上,这又审了一遍。”
好啊,苏公公果然也是厉害人。
刚才主子们等着着急,他虽然现了端倪,可按下先送来了巫蛊之物。
这宫女想来是心里有鬼提心吊胆,见苏公公一走定然放下心来,她若是有什么物件,一定会急着去处理。
哪知道苏公公杀了个回马枪!
想来一定是暗中让人盯着,然后人赃并获。
果然苏培盛接着说:“这宫女名叫雀儿,是丽妃娘娘宫里洒扫的粗使宫女,奴才见她慌张暗中让人盯着,等奴才一走,这雀儿寻了个借口离去,奴才这才截获了这匣子。”
说着小夏子恭敬拿了个匣子进来,皇上这时开了口:“拿来朕瞧。”
太后和皇后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皇上开了匣子,里面是几样饰和碎银子。
皇上拿了只耳环出来,拿在手里打量片刻说:“朕记得这似乎是你从娘家带来的,倒是许久不见你戴了。”
曹贵人大着胆子看了眼,心里立即回想,当时温宜哭闹,因为这耳环珍珠保养得当,闪着光泽,所以才拿这耳环哄她。
之后倒是没留心,按理来说丫鬟们会收起来,可为何却到了丽妃手里?
难道是盼儿?
莫非是她暗中拿了?
可是盼儿为何要诬陷自己?
曹贵人立马说:“这是臣妾入王府时候,臣妾娘亲给的,因此十分爱重,一直放在梳妆匣子里收着,寻常不拿出来,臣妾又哪里会拿着它赏人?”
皇后却开口说道:“贵人份例寻常,赏赐的饰又都造了册子,一时间不趁手也是可能。”
这倒是,若说曹贵人没银钱,又不敢动用赏赐的物件,拿自己娘家的物件贴补也是有可能。
皇后没给曹贵人留下开口的机会又看着那宫女问道:“雀儿吧?你可要明白谋害主子可是要牵累家人。”
那宫女听了立马膝行几步上前哭着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家里出了事,奴婢爹摔断了腿,奴婢一时急着用钱,没法子奴婢才应了这事。”
“奴婢又不识字,曹贵人只说是这是她求来的门神,能把邪祟阻挡在外,盼儿暗中给了奴婢,奴婢听了就放下心来,这就藏在了门缝里面。”
“求皇后娘娘开恩,求皇后娘娘开恩。”
太后听了就说:“拉下去,吵吵嚷嚷,没有半点体统,去派人查查她说的可属实?”
曹贵人立马就说:“既然雀儿说臣妾给了她,那她为何还拿着臣妾的耳环,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后听了倒是说了句:“皇上,曹贵人此言也有些道理,臣妾看这事儿还得一时半会,您看?”
皇上顿了顿就说:“除了懿嫔留下,其余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