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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4(第7页)

闻枫月手上的动作一停:“哦?城主想要如何报答?”

“功名利禄,权势财宝,越某所有,无非就是这些……还是小友有别的心仪之物,越某必定竭力满足。”

闻枫月果然认真沉思起来,一时竟想不出条件,越非臣靠坐着,却只觉一阵难言的心悸,连呼吸都不能,他抬手抚了抚左胸,想要缓解这种怪异的不适,却忘了那里原本就有伤,轻轻一抚,却觉一股锥心之痛,痛得他四肢都难以控制,越兰亭递来的药滚得满地都是,他微微一顿,只能强忍痛楚,一手按住剧痛的胸口,一手去捡地上的丹药。

那把片刻不离身的红剑就摆在他手边,越非臣有些艰难地捡了两颗药丸,下一刻眼前却一暗,闻枫月不言不语地转到他面前,弯腰把丹药一颗一颗捡起来,递到他面前。

他愣了愣:“多谢……”

闻枫月依旧淡声道:“不谢。”

他颤抖着手将那把乱七八糟的保命药丸接过,然而下一刻,只听一道古怪的“噗嗤”声,锥心的剧痛顷刻传遍他四肢百骸,他惊骇到连惨叫声都发不出,目眦欲裂地低头,却见闻枫月的左手已经深深地刺进他的胸膛,再从他后背穿出。

这一招直击要害,越非臣甚至能感觉到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已然四分五裂:“为……为什……”

他连话都说不完整,鲜血从口鼻涌出,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他只能狼狈地抬起头,对上这个少年再不掩饰,满溢仇恨的眼神。

“越非臣,我等你放下这把护身妖剑……已经等了整整七年。”

闻枫月狠狠一抽,将整条血淋淋的手臂从胸膛踌躇,越非臣被力道带着,无力地朝前倒去,然而那句“七年”却像是烙在他的脑中。

他费力地抬起头,借着微缩的火光,从下到上地去看闻枫月的脸,陡然想通了什么:“闻枫月,闻……你……你是磷州闻家的余孽,是不是?”

闻枫月微微一顿:“不错,枫月是我师父给我起的小字……我单名一个归字,是磷州闻家家主闻川的长子,闻归。”

“越非臣,你当年带着夜照弟子上磷山,一夜之间杀害我闻家二百一十四口人命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垂下的手臂在往下滴血,那副刻意伪装出来的冷淡如今全然被恨意填满,“你当年逼我坠崖,有没有想过我会爬出来找你索命?”

为了斩草除根,越非臣将年仅七岁的闻归打落山崖,但是他绝不能想到,悬崖下有闻家的藏书室,救了他和师父一条性命。

而也是那一次,让他看清了凶手腰间那把诡异的红剑。

“当年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是越凭天逼我!他收我做义子也不过是逼我为他做事,我要是不做,他就会要我的命……我也是受害者!”越非臣一边说,一股恨意也跟着升起来,“你以为我那么想杀人害人?我不杀你们,别人就会杀我!”

“我虽害了你们满门,可我也杀死了越凭天为你们报仇……你不该这么对我!”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重新坐起来,揪着闻枫月的领口质问。

然而闻枫月面带嘲讽,半点不为所动,临死之际,越非臣已然心绪大乱:“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谁去找他?谁去救他?”

“我不能死……至少不是现在死……”他抓着闻枫月,疯了一般,想借力站起来往外走,然而屡屡失败,知道他的手指无意中碰到闻枫月重伤的左臂,他如遭雷击,陡然安静下来。

“怎么会……”他疯了似的去扯闻枫月的衣物,将那半截破破烂烂的衣袖扯下来,露出了一条鲜血淋漓,覆盖着漆黑鳞片的手臂。

这世上唯有一人被魔鳞附体,他的名字叫燕孤鸿,而不应该叫闻枫月。

越非臣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是你?”

这七年来他为了这身魔鳞四处求医奔波,只为给燕孤鸿多求一些机会,帮他延长寿元。

为了燕孤鸿他可以不择手段,他什么都愿意做,可现在这身魔鳞却出现在他的仇人身上。

如果这么多年在夜照城主身边的人都是闻枫月,那燕孤鸿在那儿?

他的二弟在哪儿?

这样的真相让他比死还难受,越非臣已经顾不上血涌的心口,狼狈又崩溃道:“燕孤鸿呢?燕孤鸿在哪儿?”

“我问你燕孤鸿在哪儿!回答我!”

闻枫月被他拽得一踉跄,伸手将人推开,听到越非臣质问,却不见愤怒,反而将无情的真相一一道出。

“他在那儿?他早就死了……他早就死在了七年前!”

越非臣倏然定住。

“要不是你为了给越凭天当走狗作恶,他又怎么会不放心跟来磷州?要不是你害我闻家满门,他又怎么会救下我这个遗孤,尽心抚养,还收作徒弟?”

“要不是你三番两次置我于死地,不留活路,我又怎么会被魔鳞附体?他又怎么会冒险为我下山求医,最后被埋伏在山下的夜照弟子重伤,最后病死在磷山?”

“他临死前还在求我……希望我能放下仇恨,希望他的死能稍稍弥补你的过错……”

说到此处,闻枫月简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害我没了父母亲族,又害我没了师父……我凭什么放过你?你告诉我凭什么?”

然而越非臣已经听不见他的质问,只是呆呆地:“死了?”

他问完这一句,已然浑身脱力,直直跪了下来,他目光呆呆投向不远处,像是看见了什么人,然而一开口就只会重复:“……死了?”

闻枫月看见他的眼神,似有所觉,他下意识转身,却看见洞口三道人影。

沈奉君和宫无岁在后,越兰亭在前领路,他们呆呆站着,显然不是刚来的。

“咣当——”两个盛着雪水的竹筒直直坠落在地,是给越非臣和闻枫月吃药用的。

然而越兰亭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是呆呆看着闻枫月左臂上的魔鳞,眼眶一瞬就红了,一开口,声音嘶哑。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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