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长点脑子,就会发现这都是我做的局,离间你们,劝你离婚……呵呵,偏偏你傻乎乎还相信,徐映灼,你真是单纯得可怜。”
徐家人口简单,父母恩爱,徐映灼从小与世无争,心思简单又重感情。若不是收到那张照片,他断然不会怀疑孟礼珩。
徐映灼彻底沉下脸,眸若含冰。
两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对峙着,引来很多围观的爬山人,徐映灼抓着他的领子往山里走,力气极大,一路拖着他,差点把孟礼珩勒死。
“咳咳咳……你还不知道吧,在你流放南非的时候,在你奄奄一息快死的时候,黎愿她……”
孟礼珩被扔在地上,喘着粗气,在男人暴怒的目光中,不怕死地说:
“她狠狠要了我。”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寂静,连山间拂来的风都按下暂停键,只听见徐映灼陡然急促的呼吸声。
恨意蓄势待发,孟礼珩已经做好被徐映灼揍的准备,最好打伤他,然后自己就可以借机在黎愿面前告状卖惨。真是划算得很。
没想到,徐映灼不打他,他竟想让他直接去死!
“咳咳……徐映灼,你,认真的?!”
孟礼珩呛了水,咳得惊天动地。徐映灼将他的头按进水缸里,力气大得出奇,水里冰冷,窒息,他挣扎地抬起头,语气震惊。
徐映灼满脑子都是他刚刚那句话。
黎愿怎么可以要别人……
她只能要我……
对,她只能要我!
徐映灼惶恐而漂浮的心瞬间坚定下来,水面上映着他狠绝癫狂的神色,他抓着孟礼珩的头发,再次将他按进水里。
“徐……”
孟礼珩是真的害怕了,从小到大他对付徐映灼只能靠智取,动武包输的。
“救……”
孟礼珩从死命挣扎到放弃反抗,对方力大如牛他根本打不过。
手中的人停止挣扎,徐映灼的理智突然猛地回笼,猩红的眼恢复一丝清明。
不,他不可以这样做。
黎愿和铮铮会害怕的……
徐映灼攥着他的头发把他从水缸里提起来,松了力道:
“孟礼珩,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孟礼珩头晕目眩,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树林里徒步走来一抹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闭着眼狠了心将自己再次投进水里,捞都捞不起来。
徐映灼都惊呆了,苍了天,他的手可是一点力也没使。
*
黎愿祭祀完和时雪遥分别,原路返回,半山腰堵车严重,她下了车。
“发生了什么事?”
陈揽去前方打听,回来后回答:“前方出车祸了,黎董,我们从前山离开吧。”
黎愿点头。
俩人往回开了几步,黎愿突然看见车窗外牵引车拖了两辆撞坏的车,一辆黑色卡宴,一辆颜色刺眼。
这样骚包的车,全京找不出第二个品味那么低的车主。
“停车!”
黎愿下车掉头走。
陈揽眼神倏地暗下去,推了推眼镜,跟上她。
黎愿心里突然升起很不好的预感,好在徐映灼并未摘下监控项链,黎愿很快锁定他的位置。
直到她走进人烟稀少的树林里,看见徐映灼把一个男人按进水缸里,吓得脸色发白。
“徐映灼——你给我住手!!!”
黎愿大惊失色。
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连树上看热闹的鸟都被惊动了,扑腾飞走。
徐映灼僵硬地站在原地,手尴尬地从孟礼珩后脑勺上移开。
住手?可他刚刚根本就没动手啊!?
徐映灼刚想替自己辩解,地板传来一丝沉重的声音,孟礼珩竟然晕倒过去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呛了他两下就住手了。”徐映灼急得差点咬了舌头。
孟礼珩原本就白皙的脸现在更白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被抽去生命。
陈揽蹲下,手指放在他鼻子下,几秒后起身。
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