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赐安当真气得不清,冲破哑穴,扭头就冲宫忱道:“你故意不让我掀……”
忽然间,强风把宫忱剩下的的盖头全吹跑了。
看清宫忱的模样后,徐赐安瞪着眼,一时没说下去。
宫忱尴尬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脸。
徐赐安当然没让,扣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他脸上的伤口上。
“怎么回事?”
宫忱觉得丢脸,偏开了头。
“青瑕,你出来。”徐赐安不愉。
青瑕没有像往常一样钻出来,回道:“宫先生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摔一跤这么大口子?”
“是这样的,我找到宫先生的时候,他为了抄近道,爬上了老虎山,我跟他说您要成亲,他当场在山顶摔了一跤,滚过来的。”
徐赐安:“………”
“你为何不出来说话。”
“啊,”青瑕羞涩道,“快到下一个环节了,我还是别出现了。”
话音刚落,好巧不巧,终于到了。
咳。所谓空中洞房,其实没有诸位以为的那么下流。
这里形似一个巨大的“孔明灯”,分上下两层,下层燃着暗红色的鬼火,上层则用纱幔层层遮掩,中央是铺满花瓣的大床、湖蓝色的蜡烛……
除了露天,应该与普通的洞房也没什么差异。
个鬼。
土到极致。
徐赐安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剑——
没劈了那床,而是指向在床上脱衣服的宫忱。
“穿回去。”徐赐安脸色难看道。
宫忱:“…………”
他恍若未闻,扔下手中的霞帔,里面剩的是一袭深红色的里衣,一步一步向徐赐安走去。
烛火在眼底明灭,映得宫忱的面颊如一块上好的绯玉。
红衣衬他,一如既往。
徐赐安盯着他,呼吸逐渐急促,指尖用力到攥白了:“不许过来。”
“宫忱………”
宫忱猛地一扑,迅速抱住徐赐安,飞快往床上滚去。
几乎是同时,一只泛着森森寒意的鬼爪从方才徐赐安右后方的阴影里蓦然伸出!
若非宫忱及时将徐赐安抱走,那鬼爪便掐住徐赐安的脖颈了。
“宫忱,你……”徐赐安撑起身,低头看向里衣被烛火烫出几个大洞的宫忱,神色微变,当即要扒他衣服。
宫忱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关心则乱。
徐赐安闭了闭眼。
下一瞬,目光如鹰隼般冷冷刺向藏在层层纱幔中的鬼影。
徐赐安森寒无比道:
“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