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姜茉走来,嘴上吩咐:“林源,主持会议。”
“咳咳咳……好!”林源应声。
姜茉一看势头不妙,连忙往房间跑,身后脚步声逼近,手刚握住卧室把手,腰上就被一只手臂勾住。
敞着的书房门中传出议论声。
“靳总真的结婚了?”
“婚了,你没看到靳总手上戒指吗?”
“我昨天出差刚回来。”
“没想到靳总冷冰冰的一个人……”
议论声戛然而止,书房内静置的电脑屏幕上显示,“您已被主持人移出会议。”
“没想到靳总冷冰冰的一个人竟然洗鸳鸯浴。”姜茉被靳行简揽住腰往浴室走时自动补充完后半句。
男人手臂铁一样硬,捞她像捞小鸡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唇角还挂着笑,转眼间就把她带到浴室。
推开门,刺鼻的香气袭来,姜茉狠狠连打两个喷嚏,靳行简脚步稍滞,继续抱她往前走。
距离浴缸越来越近,姜茉手脚并用扒上他,紧紧缠在他身上,生怕自己被扔进去,赶忙拿出绝招:“靳行简我还在生理期,不能泡澡!”
小姑娘体型纤细,不胖,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也不含糊,胸脯软软贴着他,脖颈上淡淡的馨香,轻易盖过满室浓艳。
西裤有绷紧趋势,靳行简俯身,按下按键,潺潺流水声中,浴缸内水位下降。
斜位使得身上人手臂缠得更紧,两条腿紧夹着他腰,靳行简慢吸一口气,直起身拍姜茉腰,让她下来。
“谎报军情啊靳太太,”他目光略过水流,“哪里有牛奶。”
察觉到暂时安全,姜茉从他身上下来,心想真放进去牛奶也是浪费,她没回他问题,退开八尺远,“是你自己不洗的。”
撇开责任,姜茉说完就想走,被靳行简一句话定住。
“肩膀有伤,不能泡澡,也不能洗背,”靳行简走向淋浴,回头看她,轻飘飘地看罪魁祸首的眼神,“需要太太在这儿帮忙。”
姜茉窘迫得脸上一片绯色,又往后退开两步,“靳行简你是不是变态?让人看你洗澡!”
“又不是没看过,”长指微曲,他笑着去解衬衣纽扣,动作慢条斯理,下巴朝浴室门口一点,言之凿凿,“昨晚就站在那儿,说站远了看不清楚。”
“……”
姜茉完全没有这段记忆,她只记得靳行简的好,没记得自己这么的……
色胆包天。
靳行简睨她一眼,褪下衬衣,“别怀疑自己。”
薄薄一层肌肉覆盖在他身体上,蓬勃的力量感呼之欲出,肩膀上的伤口似乎没处理过,只牙印浅显部分结了一层薄痂,胸口上她昨晚写上去的名字还在。
姜茉慢慢吞咽下嗓子,恍惚间想起她昨晚似乎确实站在淋浴间外盯着靳行简,只是目的是,不让他把胸口的名字洗掉。
当然,他身体也很漂亮。
很,壮观。
解开皮带的咔哒声惊醒了想起来事件经过的姜茉。
她毫不留情地转身,跑走,开门。
哐——
将靳行简的闷笑声阻在门内。
大骗子,自己洗不到就——臭着吧。
拿上换洗衣物,去另一间浴室洗过澡,姜茉出来时,靳行简正穿着睡袍等在沙发那,长腿搭着,腿面上放着一份文件,手边茶几上是昨晚就摆在那的医药袋。
摸了摸自己满得快要溢出来的良心,姜茉慢吞吞过去,俯身挑开医药袋,拿出里面的碘伏,沙发宽大,她单腿跪上去,膝盖顶在他股骨处,往后挪了两寸,示意他拉开衣领。
肩膀上的伤口和刚刚看到的差不多,姜茉捏住碘伏,小心地点上去,目光留意着男人表情。
靳行简只在她膝盖往后挪的时候看过来一眼,这会儿又耷着眼皮,目光聚在文件上,脸上丝毫没有疼痛的表情。
姜茉放下心,靠近些,碘伏棉球抵到伤口深处,稍用力时,里面液体被力道挤压而出,顺肌理下淌,大约是疼了,靳行简肩膀一动,冷白皮肤上一道蜿蜒棕褐。
担心碘伏流到衣服上,姜茉把他睡袍往下一扯,整个上半身几乎都露了出来,包括他胸口上的名字。
姜茉目光挪过去,等到一张纸巾抵住流下来的碘伏时才回神,她从靳行简手中接下纸巾,小心擦掉皮肤上的痕迹,嘴上状似随意地问他:“名字怎么还在啊?”
“冲不掉,”靳行简将文件翻了一页,目光往名字上搭了一眼又收回到文件上,口吻戏谑,“看样子是想长在这儿。”
姜茉脸颊上爬上淡粉,一颗心脏鼓噪喧嚣,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
她垂下眼睫想。
她就是想长在那儿。
靳行简是不是看出来了?
是在撩她还是在逗她啊?
总不能是随意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