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铭再答:“是的。”
两个男人暗中较劲,空气中蔓延起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暗潮涌动。
文思佳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心蹙成了一团,二丈摸不着头脑。
季时铭是不是之前和白继森有过节?
要不然平时那麽沉静温和的一个人为什麽会突然变了样?
最後是白继森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朝文思佳笑笑说:“那佳佳,之後再联系。”
待白继森在离得很远的一桌坐下後,文思佳赶紧扯了扯季时铭的衣角压低声音问:“怎麽了啊突然?发生什麽事了?”
总裁都快把“我不高兴”四个大字写脸上了嘴里说出来的还是:“没怎麽。”
这话文思佳连最後的句号都没信,继续追问:“还没怎麽呢,脸都黑成这样了,到底哪里不高兴了?”
季时铭:“我没有不高兴。”
文思佳:“你有。”
季时铭:“我没有。”
文思佳:“不,你有。”
季时铭:“不,我没有。”
文思佳:“你把我当傻子?明明就是不高兴了。”
季时铭:“你难道不是傻子吗?还需要我把你当傻子?”
两人进行了最多幼儿园大班的好几回合拉扯後,文思佳结合之前两次的情况,用清奇的脑回路得出了自认为八九不离十的结论:“你是不是之前和白老师有过节啊。”
“。。。。。。”
“。。。。。。”
“。。。。。。”
季时铭看着她,鲜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几度欲言又止後选择了放弃,拿起了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打破了震耳欲聋的沉默:
“先吃东西吧。”
当事人翻篇了,罪魁祸首却杵在原地不乐意了。
男人都跟季时铭一样是小孩子吗?
阴晴不定,说不开心就不开心,没点征兆。
况且有什麽不开心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啊。
虽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说出来她也无能为力,但这不是还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的概率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嘛。
怎麽就不肯说呢。
人要相信奇迹的啊。
文思佳垮着脸,盯着季时铭一言不发,做着无声的抗议。
“怎麽了?”
季时铭哭笑不得,自己不仅被说是表哥,被冷落,被怀疑,到头来还得哄她。
她皱着眉头,一本正经批评说:“季时铭你这个人一点都不真诚。”
“。。。。。。”
这下季时铭是彻底无处说理了,都快淹死在醋坛子里了还被说不真诚。
“你有什麽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嘛,你拒绝沟通怎麽解决问题?”
文思佳冠冕堂皇的说辞一套接一条,本来季时铭是觉得不能跟世界第一迟钝计较,但此话一出再不计较就真不是男人了,便开始控诉起了她的罪状。
“我是你老公,你却跟白继森说我是你表哥,把戒指取了,把我晾在一边跟他热火朝天说了十几分钟,准备答应他周五单独去吃饭,然後来问我为什麽不高兴?你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