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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其实可以想象,这个赶在皇帝大婚前出生的孩子,是喜事,也有忧思。

皇家血脉得继,可以避免许多藩王觊觎天子御座,也免去黎民百姓的无妄之灾,但对自己的小外甥来说,就未必是个好消息了。

梁道玄也想过,这孩子若是大几岁,小外甥还是没有子嗣,干脆想个办法,送到宫中由妹妹抚养,可人家双亲俱在,除非过继入嗣,一点都不名正言顺。更何况万一真这样做了,回头小外甥又有了孩子,该当如何?

总之这个孩子,让人头痛。

宗正寺按照王爵世子起名的礼制,给洛王小世子定了单字勖,是个上口又有好寓意的字,姜勖,梁道玄想,他并不讨厌这个无辜的生命,只是他如果来得晚一些,自己会更省心。

就在这时,儿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

梁道玄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花木扶疏当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由洛王姜熙亲自引着,拐去了另一条隐廊,快消失不见。

那个人是广济王与徽明郡主的弟弟,梁道玄曾经襄助过的小世子,姜玹。

如今,他的哥哥广济王有了子嗣,他也不再被人称作世子,然而由于学业颇为通达,他经常入宫伴读自己的堂弟也就是小皇帝姜霖,身份也愈贵重。

他与姜熙,同属宗室,倒是寻常往来无需多思,可这一路二人独行,梁道玄不免有些犹疑。

“兄弟多了,也不是好事。”梁参云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很多史书上不大美好的描述,“再生一辈,更是头痛。”

“这话你不许外头说。”

知道儿子是轻重皆明且颇有城府的个性,但出于父亲的回护,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我只能不去外面说,让爹放心,可想让爹安心,就不是我说不说能解决的了。”梁参云轻声道。

待到回正堂上时,客人均已到齐,仿若是朝臣聚,亲贵云集,梁道玄一眼就看见了徐照白,二人颔见过。

广济王的弟弟姜玹也已至堂上,看见梁道玄不住地笑。他如今眼看就快二十弱冠,也算是半个梁道玄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虽有疑虑,可仍是笑着回应。

承宁伯府丧事虽过了百日,但到底是老伯爷薨去,只送了礼,人没有来,免得冲了喜庆,其余勋贵人家,多是爵位在身的家主,携了世子一并,见面寒暄个没完没了。

好在姜熙在这时抱出了小世子姜勖。

小世子健壮有力,雪白的胳膊快活地挥舞,半点也不怯场,在热闹里笑声不断,听得人心情都好了。梁道玄看着这个眉目酷似父亲的可爱孩子,心中竟也有些柔软之意。

不管怎么说,小孩子这时候看不出好坏来,便是可爱的。

姜熙也是满面红光,喜气非常,早年他的婚事折腾惨了这一屋子的人,最后多亏老夫人“病”的及时,借着好理由,他才能从自己的侄子皇帝处,诓了孩子的金口玉言。

这事儿当年梁道玄和梁珞迦还是很生气的,不过人家孩子都有了,总不能再没完没了,眼光总要放长远一点……

对,眼光放长远。

梁道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再看姜玹,一双眼睛虽带着同喜的笑,可始终盯着自己。

……

三日后,大朝,梅砚山康复后第一次参朝会的日子。

作为宰执,如今他上了年纪,皇帝尚未亲政,他仍有宰辅大权,因而特赐座百僚之。

如今的大朝,小皇帝已经是能完完整整坐下来了。为了锻炼儿子,太后梁珞迦这两年遇事尽量保持沉默,先听小皇帝的意见,再做定夺。天地下为权势反目的天家父子和母子都不在少数,倒是这对母子,是真正的母慈子孝。

皇帝照例问政,可有陈述上表,诸般要事,请奏于御前。

只见梅砚山颤颤巍巍起身叩拜,请奏。

“梅宰执请言,朕恭听。”

姜霖给足了待顾命辅政的礼数。

“臣请奏陛下,今天下繁庶,黎苍守安,唯一事恐惹外内焦而天下动,陛下无嗣,而皇祚需暂托有继,臣斗胆冒死请立洛王世子姜勖为东宫,以安天下,昭彰皇命。”

这是梁道玄迄今为止,所遇到堪比爆炸一般的大朝会,群臣登时沸腾,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彻底傻了。

傻孩子。

早有准备的梁道玄叹气。

不过,你还好有个预见而防患的能干舅舅。

他朝前一步,高声奏请:“臣有一言,请奏御前。”

第122章耾耾雷声(二)

有人的心态是看好戏,有人是置身其中,不得不屏息静听。

梁道玄倒是不紧不慢,好像梅砚山的话对他没有影响,说得也不是自家孩子。

小皇帝姜霖整个人僵住后听见舅舅的话,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回过神,当即道:“梁爱卿且说。”

“臣领旨。国祚之事,重不可言,已不容从长计议,梅宰执所言甚是,然而入嗣之事,牵连甚广,多有宗法与礼法相束,且陛下正当华年,江山势必后继有人,且当先优于雀屏择凤,安内庭定四海祈请之心。”梁道玄见梅砚山似乎箭在弦上意欲反驳之态,也不着急结束这段反对之词,慢悠悠自袖口掏出了一封奏呈,“有忧再思,非所达也。为臣之道,当先君之忧而忧。故臣早有所拟,言必有谏,还望陛下准奏。天家国祚,永继为昌,此乃宗正寺之责,臣身为宗正寺卿,已备下此次宗正寺所推待选良女之名单,今日大朝,也请梅相和诸位同僚一并斟酌,更请太后与陛下定夺。”

这回愣住的换了一批人,连徐照白都微微一怔,很快回神,再看恩师,讶异的神情就这么僵持在衰老的面庞之上。

梁道玄根本没有着急,他好像早有预谋,就等着有人提出这番对尚未大婚的小皇帝十分不友善的谏议,以国祚皇嗣这连皇帝都无法辩驳的名头,来压下阴云。

梁珞迦也从容不迫,她盯了有些手足无措的儿子一眼,看儿子被母亲这样警告,立即从窘迫和不安中继续安如泰山,才缓缓收回眼神,展开了自己哥哥递来的奏章。

她忍着唇畔几乎就要溢出的笑意,对沈宜郑重道:“既是要百僚同议,那便念出来听听,诸位都是国之砥柱能臣,且为哀家与皇帝这孤儿寡母做做主。”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居,忽然示弱,十分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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