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玉很喜欢何同安一副愿意将全身心交给他、依赖他的模样。
像只信任他的小猫,看见他就心甘情愿地倒在他怀里敞开肚皮。
怎么能不让人心软欢喜?
白山玉压着何同安的腰身,很轻地揉了一把,又低下头亲了亲何同安的脖子。
他脖子上的痕迹不多,都是些浅淡的吻痕和牙印,往下才是真惨烈,就连藏在发间的耳朵都有可疑的痕迹,然而罪魁祸首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只愉悦地抱着怀里的人,细细地吻上那些相爱的证明。
何同安没醒。
昨天实在太折腾,他现在睡得很死。
白山玉也不急,慢慢给他揉着腰,一点点吻着人,把自己亲得有感觉了也不在意。
克制这种事情,已经是白山玉的家常便饭。
更别说他昨天已经反复品尝过多遍何同安的味道,现在忍一忍而已,不是做不到。
何同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快下午一点。
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那个混沌的梦。
梦到自己被怪物缠住,无数的舌头在他身上舔……好恶心又奇怪的梦。
何同安嗅到白山玉身上的气息时,心才安定下来。
他含混说了句:“好饿。”
是真的很饿。
昨天出了好多汗,耗了好多精力。
白山玉说好,然后没几秒,就感觉到何同安又睡着了。
他低笑了声,再亲了亲人,到底还是先起身去做饭,准备做好后喊何同安。
因为何同安说饿了,所以白山玉简单做了些,没花半小时就把饭菜端到卧室,把人喊起来。
何同安迷迷糊糊在白山玉怀里睁眼时,皱起了眉,但饭菜的香味又让他开始饥肠辘辘。
所以他靠着白山玉,含糊不清地嘟哝了句:“困。”
白山玉弯眼:“我喂你?”
何同安没说什么,于是白山玉就非常自然地搂着何同安,将饭碗搁在可移动茶几上,舀了一勺饭递到何同安嘴边。
何同安张嘴的刹那,就清醒了点:“……没刷牙。”
白山玉:“那你要刷牙吗?”
何同安点头,刚想动,白山玉便将勺子放回,然后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抱出。
何同安:“。”
他脑子登时清醒了大半。
冷空气刺激着,他身上一些牙印也开始隐隐提醒他昨夜是真的有人克制不住发疯。
何同安的后颈瞬间就红了一片。
白山玉把何同安抱到盥洗台前,低声问:“站得住吗?”
何同安更加羞恼了:“…没那么脆弱。”
白山玉莞尔,将人放下,也圈在自己怀里,去拿牙刷挤牙膏递给他,再给何同安倒水。
何同安不习惯这样被人圈着,但仔细想想昨晚白山玉几乎也是这样,完全的掌控姿态,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他去控制……
这人果然沾点什么。
何同安抿唇,看着白山玉一手搂着他,一手拿杯子接水。
接水的那个手在接满后,就用手腕关了水龙头,但没把杯子放下,看这架势好像还要等下给他喂水。
何同安真不习惯,而且本能让他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哪怕知道白山玉的性格不是正常人那样,有点常人无法理解的缺陷,可他此时感受到他展露出来的这些,还是……
何同安抿唇:“…我有手。”
就是另一只手被白山玉一起锁在臂弯里了。
“安安。”
白山玉没说什么,只是亲亲他的鬓角,声音温柔:“刷牙。”
何同安没办法,尤其他脑海里倏地想起昨晚他胡乱咬住脖子上挂着的玉牌时,白山玉就是轻笑了一声,捏着玉牌的另一端,也没有用力,只是柔声跟他说:“安安,松嘴。”
那说这话的人,当时速度和力气可没停缓一点。
这导致何同安咬得更紧,白山玉就俯下身轻轻条兜了下他又起来的地方,弄得何同安绷得亶页起来,白山玉重复了一遍那句话,何同安终于松嘴,白山玉也就没有再碾着那处,而是用自己的手指代替了玉牌。
这更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