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疾风骤雨,在南方总是一下就是一整晚都不停歇。
如果有人采访白山玉,谈个年轻小伙是什么感觉,白山玉就要说,最大的好处便是年轻气盛,一点就着,所以不会畏惧老房子着火。
白山玉只要稍加克制,不需要过度忍耐。何同安也很容易有反应。
而且因为太过白纸,逗起来特别有意思。
好像随便泼洒什么墨都能着色,都能成让人惊喜的模样,也叫人忍不住反复欣赏。
但如果你要采访何同安,何同安多半要在沉默中,面无表情地说一句白山玉不太像人。
恶劣。
过分。
还有,谁说男人上了年纪精力就不行了的?!
白山玉是不是有点太超纲了?!
以及……
温柔与爱。
何同安发现一件事。
和白山玉相处得越久,他可能就越难以离开白山玉。
白山玉的性格确实和常人不同,也的确有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像是阴暗的沼泽。
但夏季的沼泽是温热的,人一脚踏进去后,只会感觉像踏入了没有牙齿的怪物的口腔,被一点点吞噬、挤压,却无比温暖。
如果是在漫长寒夜里走来的人,大概会甘愿沉溺在其中,哪怕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与其被冻死,不如选择一个温暖的死法,不是吗?
何同安就是这样心甘情愿地耽溺其中,无法自拔。
因为他就是那个从寒冬里走来的人。
这接近十天,何同安对白山玉可谓是予取予求,几乎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甚至在清理时变味,变成在浴室里他被白山玉抱在怀里,背抵在墙上,半悬空着,只能攀附白山玉;变成被按在盥洗台前,还要被白山玉轻咬着耳尖,舔吻着哄他睁眼去看……
何同安都没有说过不,最多也只是难耐地让白山玉给他缓一缓的空间。
虽然白山玉那个时候基本听不进去,何同安都没半点脾气。
他又不是不喜欢白山玉,和白山玉…何同安也不是讨厌,甚至他是想的。
因为他喜欢白山玉在那个时候会毫无保留释放出来的内里。
不再是那温柔良善的伪装,那双强势、危险又透着无边谷欠色的眼眸好像很冰冷,却也如火一般,要将他俩世界的边沿烧尽,烧成一片连天。
紧紧连接在一起。
而且,有人说他黏人,但自己其实也是好像有皮肤饥渴症一样,舍不得撒手一点。
何同安在白山玉怀里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到姿势有点不一样,缓了缓,才意识到白山玉抱着他在处理工作。
何同安:“……”
他扫了眼白山玉的电脑屏幕,侧过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几点了?”
白山玉本能地低下头亲了亲何同安:“才九点,你再睡会儿,等下吃饭喊你。”
何同安呼出口气,闭着眼睛安静了十几分钟:“……睡不着了。”
“吵到你了?”
“没有。”
何同安说:“感觉你没睡什么。”
白山玉莞尔:“我也有休息,而且休息得很好。”
他笑着道:“对我来说,和你……就是休息。”
因为白山玉实际说出来没省略任何一个字,所以那两个字直接叫何同安耳朵红透,绯色跟着蔓延到后颈,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一样:“…闭嘴。”
白山玉失笑,不逗人了,转而说别的事:“何盛勋那边的消息跑出来一点,公关那边说已经有人提到你了。”
不算什么尖锐的,就是说何盛勋生意出了问题,然后竞圈有人提到了“hudie”。
白山玉他们准备后续舆论控制在就算何盛勋破产,大家也会说对何同安没有太大的影响。
毕竟何同安不像是要回家继承家业,而且在电竞圈混得也还可以。另外准备透露一点模糊的年薪出去。
——何同安现在年薪是税后3kw,只要向外透露说是kw级就可以了。
虽然何盛勋公司能给他带来几个亿的利润——到个人的几个亿——但比起破产没钱还是好很多。
尤其有白山玉控制着,何盛勋不敢翻浪花闹何同安。
大家会各过各的日子。